秦文谨试想过此次传信,能得到的最佳的结局。若是王贲能达成,其功不大不小,正好适合先前所议之事。
思及此处,秦文谨与王剪行了一个大礼,他道:“秦国有王老将军,乃是秦国之福也。”
突受一礼,王剪在上前扶人之时,亦明白为何而行礼,他回道:“秦王有大良造,亦是秦王,及秦国之福也。”
一老一中年,相得益彰。
许多事两人无须说得过于清楚明白,便已知晓,生平得一知士,足矣。还是秦文谨率先笑道:“可惜军中有令,否则文谨定与老将军,痛饮几杯。”
王剪同样哈哈大笑道:“大良造之意,剪已心知。待此次破了长平,你我二人,相约痛饮,何如?”
秦文谨笑着颔首。
此一小段陈情,秦文谨与王剪并未过多再提。二人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事,展开了无数设想与准备。不知为何,二人比之先前作战时,于战事之事,愈发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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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离去的王贲,并不知晓幕府里发生的这一幕,前途已有考验在等待着他。
将门出生的王贲,与其父王剪雷同,自幼喜爱且熟读兵法,届时知晓此事,也是欢喜居多,虽常伴父亲左右,乃是一件快事,前提是在家中。
在建功立业的战场之上,王贲亦不愿别人指着他的鼻翼,声言只是靠着父亲坐上这副将之职,若有机会,也是愿意脱离父亲的庇护,以己之力,驰骋疆场。
先前王剪陈情,想来也是明白王贲之意,故有所请。
对于这一切,尚不知晓的王贲,此时正兴奋的,等待着赵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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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了将军的名头,赵括的‘威严’与日俱增,三军之中所行之处,无一将士敢直视其颜,且赵括治军之严。
每行一步,每言一行,同尺子量过一般无差。幸而将士常年苦训,赵括言行,只是多了几许麻烦,于事无碍。
且这般行事,竟奇迹般的得了将士的好感,治军严格,军中方不至于错乱无着。对于此行接手长平,亦多了几分信心。
虽有传言秦军惧这位新将军,可传言终归是传言,无与其相熟者,对于其人的能力,亦是半分不知。
对于赵王盍信传言,便要换掉赵国的战神将军,诸将士内心早就憋足了一股劲儿,欲找其人的不痛快。
尤其是这中间,还有一位谋算许久,换将之事中出了不少力,但与这次主将失之交臂的李益。则是在家中,暗恨不已,险将一口呀咬碎。
军中尚有人脉的李益,在大军临行之前,便寻了几位相熟之人,一一为其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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