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浅浅,若有若无的芬芳,自打开的窗户传来,沁人心脾。就着昏黄的月光、灯光,细细研读,方才接到的书信。
信中所言,便是赵国近日来的事,大体便是赵国新丧了上将军,拒绝了蜀王虞的求援一事。
秦婴就着微黄的灯光,从头到尾,事无巨事,一一确认无误,就着眼前的小火光将此信付之一炬,紧接着开始盘算起来,所剩下的时日。
时日急迫,不过还剩下几日,需得在这几日里,劝阻止已朝着蜀都行进了三分之一分路的齐军。
齐因何出兵呢,只因那齐相晏婴开春之日,便已突发疾病暴毙,齐国骤失一位丞相,齐王本应是有几分伤怀的,只不知何故,齐王立时任了朝中贤公子齐文为相。此次发兵蜀国便是这位新丞相一力所促成。
齐国齐王驩不是个好相与的,为人强硬,其弟齐乐只爱书籍,且新丞相一新为齐国,当真是难办呀。
当如何行事呢?秦婴轻点着厢房的几案,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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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近日研读《庄周》一书,收获颇多,近日隐隐有升仙之感,好似只缺一个契机,他便能羽化似的,连带着整个人成日里飘飘然乎。
为寻这一个契机,齐乐除却吃平日里必做之事,便是卷不释手,企图早日寻得这一契机。只是不知为何,总是不得其法,为此齐乐又带了几分苦恼。
是日,齐乐仍抱着此书,眉头深锁,府中阍者来报:“老爷,门外有人称是故友来访。”
齐乐方才灵台一闪,好似得了那点儿灵光,被这阍者来报打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道:“今日不会客,告诉来人,本老爷不在府中。”阍者欲再开口说话来人极为眼熟,只是教齐乐给吓了一跳,忙退了出去。
阍者去而复返,告知来访之人,道:“公子,你且改日再来罢,今日老爷不在府中。”
殷勤忙上前道:“劳烦请再通融一下,还请与齐老直言,殷勤来访,你家老爷自会来相见。”手中递去一素色荷包,阍者拎着,吓了一跳,呵,好家伙,还挺有份量,险些掉在了地上。
阍者心虚的望了四周,门前空无一人,忙揣进了袖中,回头惊喜说道:“殷勤公子,还真是你呀,方才便见你眼熟了,如此烦请你在此等候,我去去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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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婴便在府邸门前站立,长身玉立,一袭白衣,飘然欲仙。
秦王昭世、秦文谨、秦婴弟兄三人,那二位相貌过人,秦婴亦是不差的,兼之秦婴自小便习文只会几招强身之术,多了几分书生之气,近来又成家立业,更兼之有几分稳重之气。
若此时有行人路过,便如书之上所写的那般,《晋书·卫玠传》上所写:“京师人士闻其姿容,观者如堵。玠劳疾遂甚,永嘉六年卒,时年二十七,时人谓玠被看杀。”今日的秦婴恐有被看杀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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