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夫妇则是低调点,虽然震惊但还有点发懵所以没开口。
直到元大硕说出这番话才连忙表示自己也不会惹事的。
刘氏僵硬着嘴角说道:“官场上那么乱,那老人家讲古都有说的,这人和那人不对付,那人与这人又不同阵营,你给我使坏,我给你使坏的,那叫一个吓人啊,我们哪里敢犯事哟?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咱们都得出事!”
她就是一个普通妇人,如今见二房这都混到当今圣上面前去了,怎么不叫她慌张呢?特别是最近动荡不安,客栈里头说起这些争权的故事来时可是一套一套的。
刘氏都了解到不少,觉得里头的水远比她想象中的深啊。
她都害怕自个小儿子万一当官当不好怎么办?所以想让小儿子出人头地的心就动摇了,只想着一家人平平安安即可。
刘氏越想越害怕,脸色也就不是很好看了,还冒汗呢。
温氏见状只是拍拍坐在她身旁的刘氏手背安慰地说道:“倒也不必那么紧张,官场上确实不容易,但咱们也不碍着别人,只要自己不主动惹事,有理即可,其他的旁人污蔑不到咱们身上,我们也不会招惹人家。”
葛氏听见就难得赞同温氏一次说道:“这话在理,咱们不理亏就成,老二又是搞农业的,想必也得天天往地里跑,又不跟他们争什么升官那些,谁不吃饭啊?那粮食多重要啊?只要把农业弄好了那就是稳坐大功臣的位置!凡事小心谨慎些,保准咱们一大家子都能安稳又舒坦地过一辈子!”
她不光想到自己有面子,也想到以后自个家子子孙孙都不用愁了,有这么一个亲人做大官,那还愁什么呢?
刘氏这才松懈了,回望温氏,觉得她也是不容易的很啊。
元大实一直有些懵,外加上二弟太厉害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以只是挠挠头啊又挠挠脸地傻乐着。
葛氏见状都懒得看了,而后特别和善地关心道:“老二啊,你们这是碰上天大的好事儿了,回头得摆酒席吧?在我看来啊,不摆都不行,会让人说你们不重视!这可是升级当大官啊,怎么也得办场大的!”
元大硕也明白这边的规矩,特别是像他这种还有圣旨的,除去准备迎接京城来的人马住宿吃食的问题还得给人公公准备大红包,外加后续也得摆酒以示感谢。
“我晓得,正准备得空就安排起来,再有不日就该启程上京,怎么也得摆场酒席辞别,顺道谢过那些来恭贺的人。”
葛氏听见就来劲儿了,开始跟元大硕说起摆酒的规格,还有也得回去祭祖告诉老祖宗们这些好事的那些流程。
元大硕还真不懂这些老规矩,但他娘倒是头回那么关心他,自从他成家后得到的关心就越来越少,直到后来完全没有了,如今这样也是他要当大官了他娘反倒殷勤了。
元大硕再想起从前也没有多少难过,在他不在乎后他娘后就不会再觉得委屈难过了,但见他娘不再闹事,反而帮忙商议事情时,竟然也觉得心里更舒坦了。
元大钱和苏氏最会看人眼色,见气氛恢复如初就又跟着说笑,力图融入他们,元明香见状无语地直翻白眼。
陈鹏只能用手肘碰碰元明香,示意她不要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