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南宋第二二三章心有不甘在五行中,木代表着生机,因此在春天出生的娃子其命格多为木命,世间万物的生长自有其规律,春日播种,夏日出生,秋日贴膘,冬日蛰眠。
所以当两只干坏事的野羊,被一支无情的箭矢射个对穿时,“一箭双雕”这种表示箭术高超的形容词就被人翻来覆去的提起,一路上垮着个脸的郑仲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郑抚使,您的箭术是越发的精准了,卑职是拍马不及您啊!”
听了话音,郑仲熊把手里的弓箭递给旁边伺候的长行,回头道:“杨都头过谦了,我的箭术也就在五十步内方能中得靶子,五十步之外啊!那可就听天由命喽!”
“比咱家好多了!”
俩人正在说话,停靠在路边的马车轿子中,传出一道阴柔的声音。
话音刚落,一只白嫩的手掀开了遮挡的轿帘,走下位面白无须的,嗯,太监。
原本还有些笑容的郑仲熊立刻没了兴趣,冷哼一声,就扭过头来对着官道上一位身背彩旗的军汉道:“前来迎接的军士还有多远?”
军汉听见问话赶紧拱手道:“回郑抚使还有三里路程!”
晓得被人家嫌弃了,但为了完成圣爷爷交代的任务,王太监也只好忍着委屈。
“想必是郑抚使口渴了,来人去给郑抚使送些水去!”
后面两小黄门赶紧应声是,就拿起挂在马车厢边的水袋匆匆的向郑仲熊走去。
“不用麻烦,我不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郑仲熊见这太监不停的奉承自己,也实在是没法冷言相对,便敷衍的拱拱手道:“左公公,如果歇息够了,咱们就继续启程吧,等在这里也是白白浪费时间。”
话说完也不等他回复,便对着一旁护送的杨都头吩咐道:“杨都头,让大家伙行路吧!”
杨都头道声是,对坐在地上歇息的军汉挥挥手,一行人就站起身来,举着旗子,打出仪仗鱼贯而行。
左公公见了赶紧道:“好好好,咱这就发出,咱家可是听说这地界经常会有贼匪或者金人哨探出没,可是不太平的狠,郑抚使是主使,咱家只是副使,自然一切听你得,哎哎,郑抚使,走慢些等等咱家啊!”
自“金人闹殿”已十日有余,这一行百人得了皇帝和秦相的命令,一路上披星戴月,餐风饮露,只为早些赶到这利州西路的吴璘军中,说服他早停战火,放归困在阵中的三千金兵,然后向金人赔罪道歉。
今日天使驾临军中,吴大帅早早的率领部下大大小小上百位官员齐出营门恭迎圣旨,一行人接到了人,便小心伺候着迎进中军帅帐,燃起香烛祭出三牲,恭恭敬敬的磕头,再山呼万岁三遍,才抬起头来听一位面白无须的太监说话。
“朕听闻金人贸然袭边,杀我百姓,毁我天水县城,此乃言而无信之小人也,幸得吴爱卿及时起大兵围住此宵小之徒,这段时间来共斩杀恶虏千枚首级,朕听闻后,心里是痛快的很,当夜就食得两碗干饭。”
“吾经常对左右说,这西北之地只要有吴璘在,那金贼必不能越雷池一步,来多少就能赶走多少!卿果然不负于我,朕心甚慰。”
“今日有金国使者二人来朝请罪求和,朕思来想去,为了利州西路百姓之安稳,决定准其所奏,卿速速罢兵回衙并放归被围金兵,国朝财政捉襟见肘,卿应当劝农兴商,多为国纳税,钦此!”
长长的圣旨,犹如叙闲话一般,让中气不足的宣旨太监分了三段才念完。
好不容易念罢,太监道:“吴帅,请来接旨!”
自从得到密报说这行人要来,吴璘的心中就已经是熊熊怒火,这几日一直再努力忍着,原本想快刀斩乱麻把天水的金兵拿下,不曾想那里的金兵防守的严密,这边又被三万金兵盯着紧凑,天天冲阵撕打,片刻间分不出一军过去,结果拖到如今,没了机会,只好无奈作罢。
先是百战而守的和尚原拱手让给了金人,如今又开始“拱手相送金三千”,皇帝啊皇帝,难道你真像他们说得那样年老昏聩的被奸人蒙蔽双眼都不知?官家啊官家,我吴璘自从跟随兄长起兵抗金以来,一直被您器重,后得见天颜,被您的仁慈所折服,但是你的胆量怎么这般小,兄长临死前念念不忘的告诫我要“忠于陛下,忠于国事,万万不可有非分之想,等他日奸人罢官,便是我辈收复旧都之时!蛰伏蛰伏,等待时机!”我始终不曾忘记,但是这般委屈求全的蛰伏,这将士们的士气还能用吗?
“大帅,大帅,快来领旨啊!咱家一会儿还得替官家犒赏三军呢!”
念旨太监连喊三声,才把跪在地上走神的吴璘喊醒了过来。
吴璘实在是不想接这圣旨,但抬头看看坐在一侧阴沉着脸的宣抚正使这心里头就是一阵警觉,据友人说,他怀中有道秦相的杀手锏。
杀手锏么,肯定是治自己这帮抗旨不遵的大将的,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啊,叹口气,吴璘道:
“谢陛下,臣吴璘谨遵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