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八年十二月
时为残冬腊月,江北前两日下过的一场大雪早已滑的难以寻觅,河面上的薄冰也七零八落的漂浮着,虽然气温还是处在零下,但是比起上个月已经是暖和了一些。
高泰身穿棉袍腰配钢刀正看着手中字迹扭扭歪歪的书信发呆,过了一会高泰抬头看了眼院中的梅花,两手一撮,凝血神抓阴柔的内力爆发,纸张瞬间碎成残渣散落地面。
这是韦小宝通过高泰派到北京的探子送来的信件,信中交代的就是五个月来他在北京的作为和太后的动态以及满清朝廷的变化。
虽然过程出现了许多曲折变化,韦小宝还经历了三次刺杀,但是最终他还是靠着机敏聪慧和主角光环渡过了难关,现在已经彻底站稳了脚跟,成了大清朝权势最大的大人物,满蒙八旗的旗主大人争相与小宝结交,或是结拜为兄弟,或是认做儿女干亲等关系(例如佟国纲身为国舅勋贵,又比小宝大了二十多岁,还把自家女儿认给了小宝做干女儿)。
可以说现在一等忠勇伯、内功总管太监、军机处行走、内务府掌印太监等七八个尊号挂在韦小宝的头上,大清国的一切国事都要韦小宝代表康熙皇帝和垂帘听政的太后评断,这就让大清朝的权利核心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个庞大而团结的利益集团——阉党,他韦小宝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新一代阉党核心“韦千岁”。
高泰感觉事情的发展正如他所预判的那样,虽然有些波折但是大方向总在预料之内,他微微得意的哼了几声小曲,然后写了一封回信,也如来信一样不署名,多用隐喻,然后交给窦师兄的亲传弟子送到北京去了。
几个月过去了,高泰与陈近南、朱进学及华山掌门、王屋派、青竹帮等门派首脑通过弟子传递信件对结盟抗清达成了一致意见,只是具体事务还要当面洽谈。
经过几次协商,最终高泰定在腊月初十,在五虎门召开大会讨论结盟细则,各派掌门和天地会总舵主等将参会议事。
今天就是腊月初八了,高泰回了信正要乘车下乡去看看五虎营(五虎卫队所住窑厂改名为五虎营)的弟子,却见一个弟子快步进来,道:“门主!王屋派掌门司徒伯雷求见!”
“哦?”高泰微微一笑,道,“来的如此早?快带我去迎接!”
片刻后高泰走到了五虎门的院门前,入眼就看到门外拴着十多匹马,马前站着五个人,为首的是个身材健壮的老者,这老者满脸煞气,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个武林高手。
老人身旁则站着司徒鹤与一个样貌美丽,气质温柔的少女,另外三人年纪都大些。
高泰满脸堆笑的拱手施礼,道:“早就听闻王屋派司徒掌门乃是武将出身,雷厉风行,不想今日得见果然如此,茅十八见过司徒兄!”
老者哈哈一笑,道:“我早就听鹤儿说茅掌门武功高强,为人仗义,乃是一等一的江湖豪杰,早就想要前来拜见,只可惜山中事多,只有最近才得闲余,茅掌门莫怪!”
“哪里……”
高泰与司徒伯雷寒暄几句就转回客厅坐下,司徒伯雷起身为高泰一一介绍,三个年长的都是他当年的部将,现在的师弟,司徒鹤身边坐着的那个少女则叫曾柔,是司徒伯雷的亲传弟子。
高泰有种看儿媳妇的感觉,心中苦笑一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就与司徒伯雷闲聊起来。
司徒伯雷原本是吴三桂手下大将,因不服吴三桂的汉奸行径而带着手下旧部躲进了王屋山占山为王,数千人的家小在山中苦苦捱了二十多年,此次得知江湖势力要与台湾联手反清复明,加上清廷连年不顺,执掌大权的是个少年奸佞,司徒伯雷的心中也燃起了反清事业的火苗,所以他与高泰一说话就表现的十分热情。
两人闲谈了半晌,其他人都告辞去歇息吃饭,而高泰和司徒伯雷却边吃边聊,越说越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