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阳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说道“我要是不为小敏报仇,我还是算是个男人吗自己老婆被人这么欺负,我都不去替她报仇,我还有脸活下去吗我每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梦到你敏姐叫痛,叫他们停手我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被人欺负看着那王八蛋在一旁笑话我,说我无能说我不是个男人。我也想过回正常人的日子,可我每每想到小敏的音容笑貌,我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自己欠她的太多了,我能做的就是帮她报完仇,再去下面找她我知道,你会照顾好家里人的,我知道你可以的”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为什么你们都要指望我呢董总是这样,胜男的大哥是这样,刘子然是这样,胜男的爸妈是这样。我也想过自己的生活啊我不是在推卸责任,可这是咱们大家的责任啊为什么一定要我一个人背负呢你不能这么自私贺东,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但一定不是以你的方式解决小黑说得对,杀人要诛心,你弄死他又能怎么样能换回敏姐吗只能徒增我们这些爱你的人伤悲我要他天天活在恐怖中,天天都让他觉得是他的最后一天,他永远不知道,明天还有什么厄运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耀阳摇了摇头道“你太不了解他了,他就是个疯子,他不怕死,更不会怕你说的那些危险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我也同样地摇了摇头道“这次你错了你以为你很了解他,你错了他比谁都怕死他所作的这一切,如果单单只是报复我,他不会这样做的他是有目的性的,他当时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每走的一步,都是按照他自己的目的去走的,只不过是不择手段,这么多年来,他家里人一直给他的庇佑,让他可以目空一切,以为自己可以驾驭在法律之上这次,咱们就要让他知道,正义一直是存在的,只是或早或晚出现而已”
耀阳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或者你是对的吧,可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死”
我点着头说道“是的,不过用不着你动手,你就等着看,他死得一定很难看”
耀阳似乎并没有因我这番话而感到轻松,反而很担忧地望着我说道“你不会干傻事吧全家人可都指望你呢我呸我是说你不能和我一样犯糊涂啊”
我嗯了一声道“你也知道自己在犯糊涂啊我可没你那么傻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我找你有别的事做,做点事,你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了”
耀阳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啊我可不想再干什么投资顾问了”
我摇着头道“忽悠人会不”
耀阳嘻嘻一笑道“我强项啊”
我嗯了一声道“我在东莞有几块地,你知道吧”
耀阳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那几块地,本来是冲着水上乐园买的,不过,现在看来可能遥遥无期。可东莞建设局那边已经在催了,设计图纸得交了,规划必须要在这个月出来”
耀阳好奇地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不是指望我帮你设计吧设计人还行,设计房子,我可真不会啊”
我切了一声道“设计人,你也不行你以前不是在娱乐圈混过吗碧血剑里的袁承志知道吗就是林家栋演的那个”
耀阳啊了一声道“知道,知道,他不是演金蛇郎君吗”
我饶了绕头说道“谁总之是个历史人物了”
耀阳古怪地看着我道“你读过大学吗袁承志算什么历史人物,那个朝代的人啊哪本历史书里有他啊就因为他武功盖世啊,做了武林盟主啊那可不是什么国家允许的民间组织啊”
我笑着说道“他不行可他爸行啊他爸是袁崇焕,可是明末抗清的英雄啊老出名了”
耀阳撇着嘴说道“好像不怎么出名”
我哎了一声道“你管他呢,反正现在你得帮我把他们两父子,弄出名了我要建一个商业古镇,古香古色得那种,你得帮我把人都忽悠来,但又不能引起上头部门的注意,尤其是历史人物,可千万别吹的太大”
耀阳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是忽悠人,但不是骗人弄点噱头,引进游客这个我的确擅长多少费用啊”
我假装没听懂道“还要钱啊不是空手套白狼吗需要啥钱”
耀阳呸了我一下道“你想得美,现在干什么不要钱啊我就是造假也得下点本钱啊”
我笑着道“好,好,该花的咱都花”
耀阳这回搂住我的肩膀说道“赚钱是应该的,不过报仇这事”
我认真地说道“我答应过你的,我就能办到”
我看着笑容满面的耀阳,一时也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释怀了
杀害弟哥的杀人凶手迟迟未能落案,不但警方那边着急,弟哥手底下跟着他一起混饭的人,也跟着着急。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给我,电话里的声音十分地低沉“陈总,温伯想找你聊聊”
我心里一沉,弟哥这事我做的不地道,心里有愧,弟哥出了事,我就是拿了点钱出来,我人都不去看看他家里人,不是我不想,而是公司的事也是搞得我焦头烂额,加上也有些私心,不想让警方知道我在里面搞鬼。
听我半天没回答他,那人加重了些语气道“温伯让你今天务必去见他一面”
我哦了一声道“知道了,他在湾仔码头吧”
那人嗯了一声道“温伯说一天都在,专门等你”
放下电话,我一直在思量,温伯不会把弟哥的意外死亡,算到我头上吧虽说我和温伯的关系还是不错,但真的谈不上什么真交情,唯一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是林老,可林老都过世这么多年了,温伯还会买林老的账吗江湖中人利字为先,我用了他的人,没和他打招呼,现在人还死了,我都没和他说上一声,这事我做的的确不地道,温伯的脾气阴晴不定,我也揣摩不出,别说我还真有点担心。
我犹豫着要不要叫小黑一起去,可想想也别那个必要,温伯不至于直接对我动手吧大不了我再拿点钱出来就是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湾仔码头,走时阿廖还问我去哪,要不要他开车我想想还是算了,多一个人反倒不好,显得我不信任温伯。
接近中午,虽然已是十月深秋,但午间的太阳还是一样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