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一行人在国营饭店里选了个包间,酒过三巡,苏洵白和霍晓晓两个人抱头痛哭,她俩身边都没个男人。
霍晓晓从来没跟着今天一样,觉得她的腰板挺得这么直,这么有底气,“都是绵绵的功劳,苏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吃苦,要不是绵绵,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挣到这么多的钱呢!”
苏洵清走的太早了,这就是霍晓晓过不去的坎,谁都想不到单身母亲会为这个家里付出多少。
苏绵去拉霍晓晓的手,也红了眼:“二伯娘你别难过,以后我养你!”
苏洵清在的时候,对苏绵真是惯到了骨子里,男人做梦都想要个女儿,可惜霍晓晓没生出来。
他疼苏绵,不太得意苏蕙,知晓苏绵生病的时候,又急急忙忙跑到村外去求了平安符。
就是再小,苏绵也记得,苏洵清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兜里还揣着烂掉了的平安符。
这是苏家人心里的一根刺,也是苏绵忘不掉的愧疚。
原本还欢脱的氛围冷凝了片刻,最后苏洵辙岔开了话题,这才又恢复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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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绵开学后,周莺莺找了个周末,带着苏绵去了得了哮喘的姑娘家里。
周莺莺那群姐妹住在县城最边角的房里,到底是干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俩人一到地方,苏绵就看见不远处穿的时髦的阔太太带了一群女人来找事。
整栋楼都能听见下面的叫骂声。
苏绵往人群里多看了一眼,周莺莺反手拍了她的后背:“小姑娘别乱看!这边的生活可不是你该接触的!”要不是她朋友病到下个床都困难,周莺莺也不可能给苏绵带来这里。
苏绵没搭话,心里跟着针扎了一下,有点疼。
她还没找到她的亲生母亲,或许她妈也做错了很多事情,但人心确实偏着长,苏绵一想到那人也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被打,就有些无法克制的难过。
苏绵紧了紧手,下定决心好好挣钱,让她妈妈过上安逸闲适的生活!
周莺莺带着苏绵去了三楼,女人们楼房确实是有些破败了,不仅光线阴暗,还总给苏绵一种要要玉坠随时倾塌的感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周莺莺刚拿着钥匙给门推开,就听见屋子里女人止不住的咳嗽声。
这屋子里住的女人比周莺莺大上许多,能有个三十来岁的模样,周莺莺一进门就给窗帘拉开去给俩人倒水,“这是我给你找的医生,看诊费低,也不需要去医院里过那么多复杂的手续,你让她给你再看看病,争取早日痊愈。”
“莺莺你说这位小姐会治哮喘病?”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脸诧异的看向苏绵,只差把我不信任她几个字摆在明面上了。
苏绵也不废话:“我是有方法可以治你的病,而且不用花太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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