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修远瞠目，好半天无言。
是，他不带偏见的，但他因为早先调查卓锦初，也因此不仅仅只调查了照片，包括他的履历，都捋了个顺，调查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学过计算机，他没有跟过任何计算机导师。
而且……这些年，他潜心研究，一直在机器制造这方面，而后延伸医药学。
是他舒修远浅薄，私认为一个人精力是有限，已经被瓜分走这么多，而且在各自领域早有建树，怎么可能还能有余力去研究计算机？
更何况，在他们红客联盟里，学的时限最短的，也至少有个三五年。
卓锦初的履历表里，从未精心钻研过这方面。
卓锦初瞥他一眼，“我是在一个月之前，关注了那条留言起，才开始自学。”
他向来是无用的不学，不感兴趣的不学。
这次关注了之后，便腾出了一段时间去学，以备不时之需。
舒修远像是被雷给劈了，已无话可说。
跟他师兄姚华耀比起来，他其实已经算是天才了，明烨更胜他一筹，但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明烨听到卓锦初这句话，大步走过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知道卓锦初很厉害，智商是凡人无法企及的，他在麻省理工的传说，自己其实也听到很多了。
但这到底是不同的，对于卓锦初算是未知领域，之前他不怎么涉及过。
其实卓锦初本人在初学的时候，也是有点疑惑的，他以为自己最大的天赋在科技创新，还有医药这两方面，现在接触到计算机之后，才发现是他的天赋被埋没了，原来，他真正的造诣在这里。
只不过……说出来却是让人更难以信服了。
小团子也是一脸茫然，来的路上，她一直在理思绪，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之前告诉她，说只懂皮毛，难道是真的？
她不信大哥会撒谎，但她又很难相信，大哥真的能解决这么难的问题，毕竟这么多学了这么些年的高手都解不开。
可是……既然是大哥说的，那就必然是真的，小团子对此深信不疑，瞬间扣住了大哥的手，“是的，哥哥可以一战！”
卓锦初凝望着她，微微一笑。
就算全世界都不信他的时候，只要有她还相信他，那就足够了……
舒修远看着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女孩，一双漂亮得不可思议的杏眸如浸染着月色，纯净之中又闪烁着坚信的光芒，他脑子有点浑浑噩噩的，再想了一下他搜查卓锦初资料之时，对这个人的崇拜，不，已经不是崇拜了，而是膜拜，他隐藏在衣服之下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我真的是疯了。”他喃喃自语道，然后指着一台电脑，“你来试试吧。”
反正就算不成功，顶多就是折损几个节点，他们到时候再想办法夺过来。
但卓锦初并没有走过去，明烨迟疑片刻，望着舒修远，“站长，他需要的是你的那台电脑……”
“这……”
红客联盟的其他人都悉数站了起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卓锦初，也有不认识卓锦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