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俩将事议定,大朱氏开始关心小朱氏的日常。
“听说,靖远伯迷上群芳楼一个叫柳悦的姑娘?
你也不管着点?伯爷都多大年纪了?孙子都满地跑了,还传出这样的话来,听着多不好听!”
朱夫人听到这事,漫不经心的说道:“管?怎么管?沈家的家传如此,我能怎么管?
男人不都这样,八十岁的老翁,还往花楼里钻。
伯爷这人,我若事事顺着他,他待我还会和颜悦色,我若稍稍提一下,他便不耐烦。再多说,便说我善妒。
还有,就算在府里,他也不见得往我屋里来。如今,我算是想开了,在府里不在府里,他都不在我这儿,我何苦生闲气来着?”
小朱氏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大朱氏哪能不懂小朱氏,见她装得毫不在意,心里更是心痛,说道:“伯爷他去那些地方,得花不少银子吧?
你们府上有多艰难,他难道不知道?你成天给他算算府里的开销,向他哭哭穷,他就会少去那些地方了。”
小朱氏叹口气,“这样的法子,我哪里没有试过?
我打听过,伯爷每次去那些地方,都是别人请他去的。”
大朱氏叹口气道:“唉,若是这样,还真没法子。反正他又没用府里的银子,你就随他吧。”
朱夫人淡淡的说道:“大姐,我早看淡了,他在不在府里,心都不在我这儿,随他去吧。
日子一天天往前过,反正我现在不只望他活着,我看着几个孙子,装聋作哑的过些清静日子,没什么不好,大姐你别为我操心。
如今,我只盼着能从那妮子手里拿些产业回来。往后,几个孩子过得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