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散尽家财,花了两千金买的宝弓!”庄瑞急道。
诸将听到这话,齐声对宁泽说道:“如此宝弓,唯有侯爷与之相衬!”
“狗屁!那是我的!”庄瑞怒吼。
“胆敢刺杀公主,死罪一条!”杜威冷声说道,“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惦记武器呢?可笑!”
“谁说我等是为刺杀公主?”庄瑞侧头瞪向杜威。
“若非刺杀公主,便是为了兄长!”杜威说道,“两者并无区别,刺杀当朝侯爷,同样是死罪!”
庄瑞闻言低头,咬牙道:“休要废话!既然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大仇未报,害死诸位兄弟,死不瞑目!不要得意,即便做鬼,我也会回来报仇!”
“省省吧!兄长精通法术,无人能敌。你即使化作厉鬼,也非兄长对手!”杜威问道,“你是为谁报仇?还是以报仇为名,实则奉命刺杀?速速交代!”
“不用问了!”宁泽打断问话。
“兄长,安全起见,必须揪出幕后之人!”杜威提醒道。
宁泽对他说道:“孤知道他的来历,也知道没有什么幕后之人。站在不同立场,其实他们并没有错,只是无奈成为敌人。庄瑞,汉州刺史郑馥部下,牙门将军庄雄之子。庄雄在孤南征汉州时,死于战场之上。虽然孤对他毫无印象……”
听到这话,庄瑞瞪大双眼,抬头死死盯着宁泽:“我的身份从未对人说过,身边兄弟亦不会出卖于我,你如何得知?”
“孤这对眼睛,可以看破天下之人!”宁泽回答,“用你们可以理解的话,便是法术。看到你,孤就知道一切。”
“法术……世上真有法术存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庄瑞满面愤怒,“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人生本就充满不公。有的人穷,有的人富;有人一辈子潦倒,有人一生享福。”宁泽淡然回答,“你的父亲死在战场,以他的立场是没有错。孤为了大成,为了沅熙公主而战,也没有错。而你,为父报仇更没有错。其实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对错,站在不同的立场,每个人都在做自己该做之事。”
“不用假惺惺!”庄瑞怒道,“世人皆知你的野心。不管你说什么,都不可能获得原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孤压根不想获得你的原谅!”宁泽耸肩,“从立场上来讲,咱们是敌人。而且,是不可能和解的那种。从你决心刺杀孤那一刻,就注定了结果。刺杀成功,孤死;刺杀失败,你亡,如此简单!孤知你不甘心,那又如何?还有,人死如灯灭,不会有什么化作厉鬼的可能。鬼怪之说,本就虚无缥缈。如果你真能化作厉鬼,随时欢迎回来。孤也想看看厉鬼长什么样!”
“我会的!我一定会化作厉鬼,找你报仇!”庄瑞愤怒瞪向宁泽,“为了你的野心害死多少无辜人命?你一定不得好死!”
“纠正一点,”宁泽微微摇头,“即便没有孤的存在,在这乱世依旧会横尸片野。孤尽早统一天下,还大成一个清平,才能挽救黎明百姓于水火。一将功成万骨枯,说这些估计你也无法理解。”
“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你一定不得好死!”
“孤的命运,自己掌握。什么天命,什么报应孤都不信。”宁泽回答,“你还有什么遗言?”
“我一定会化作厉鬼找你报仇!”
“知道了,等着!”宁泽摆摆手,“留个全尸。”
庄瑞被士卒拖走,一路大骂宁泽,之后声音渐渐消失。
“夫君……”刘元香被庄瑞的怨气吓到,有些担心地靠到宁泽身边。
楚美人、宓妍也都有些担心。
毕竟跟这个时代的人相对迷信,真的害怕庄瑞化作厉鬼回来报仇。
“不用担心,”宁泽反过来安慰她们,“连东门笪拓、朱神仙都不是孤的对手,即便他真的化作厉鬼,岂是孤的对手?”
“就是!兄长一身法术,莫说厉鬼,便是鬼王来了也没用!”杜威笑道,“何况还有小弟在呢!厉鬼来了,先过小弟这关!”
“这弓真的不错,确定没人要吗?”宁泽将逐风劲弓举起,环顾周围问道。
周围将士起身回答:“此等宝弓唯与侯爷映衬!”
“算了,我先留着。”宁泽将弓收入名品道具栏。
“兄长,安全起见,小弟带人沿途搜索,以免还有刺客隐藏!”杜威请命。
宁泽当即摆手:“不必!刺客只有七人,安全得很。倒是各郡县需要加强戒备,尤其对陌生人必须严加盘查,免得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兄长,咱们日常盘查已经很严了!”杜威说道。
“不行,某些人还是可以造假身份进入我方城池。”宁泽皱眉,“刺客可以进来,其他势力的细作当然能够进来。需要想个办法,让他们无所遁形!虽说孤并不怕刺杀,却也挺怕麻烦的。”
“那小弟吩咐下去,再加派人手……”
“这不是加派人手的问题,”宁泽仔细想想,“我们还是得在身份证明上面加把劲。各州郡都在努力普查、统计人口资料,或许应该推出更加保险,稍微高科技一点,难以伪造的身份证制度?”
“身份证制度?”众人一脸茫然。
“咱们可以弄些特殊材料,或者加工一些另类材质,难以模仿的纸张用作身份证制作。“宁泽仔细想想,拍手说道,“现在的身份证明手段太简单,有时候连证明都不需要,身边有人做个证就可以。这个问题若能解决,其他势力的刺客、细作想要混进我方境内就没那么简单。这事确实要做,回去慢慢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