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从车上下来,好奇问道:“你是何人?本官怎会有杀身之祸?”
“广平太守王南密谋造反,与金州使者梁令设下埋伏,就等使君进入广平。到时候伏兵尽出,要将使君乱箭射死,梁州之地尽归宁泽!”
“竟有此事?!”孙维大惊,急忙问道,“先生是谁,为何将此事相告?”
“在下是王南门客,见其有背主之心,不愿从之,故而偷偷离城阻止使君!”
“岂有此理!”孙维怒道,“王南这厮实在该死!”
“使君可往鹚阴县调兵,再往广平!”
“如非先生,本官危矣!”孙维向其施礼,“若蒙不弃,想请先生在本官身边做个幕僚!”
“敢不从命?”
于是孙维立刻掉头赶往鹚阴县。
鹚阴县令听说此事,赶紧调动兵马随着孙维一道奔赴广平。
到达广平城外山林,果然伏兵尽出。
谁料孙维大军杀至,打得王南措手不及。
一番厮杀,王南阵前被斩,部下尽皆殒命,士兵纷纷投降。
梁令被生擒,送至孙维面前。
孙维很是愤怒:“梁主簿,只因你是公主使者,本官才放你安然回去。谁料你私通王南,竟要谋害本官?如今被擒,还有什么话说?”
梁令哈哈大笑,丝毫不惧:“孙使君不识天命,愚蠢至极!王太守尚知我主必能平定江山,故而倒戈相向!”
“梁主簿不怕死么?”
“死有何惧?”梁令笑道,“使君若杀我,主公迟早挥兵南下,踏平梁州!”
“宁泽若敢来,叫他有来无回!”孙维拔出佩剑,怒视梁令,“当我梁州无人?”
梁令大笑:“可惜计策未成!想必是王南谋划不周,有人告密!可惜、可惜!”
“你还有何话说?”
“事败至此,无话可说!要杀便杀!”梁令侧头笑道,“他日主公大军南下,莫要说下官没有提醒使君!”
“主公,何必与此人多费唇舌?”旁边一员将领走出来,“直接斩了便是!”
孙维举剑挥砍,血光飞溅。
杀了梁令,命人将首级送往金州。
宁泽迎娶宓妍入公主府,新婚第二日,梁州使者至。
于官署接见,使者送上木匣,指名给宁泽观看。
打开木匣看到梁令首级,宁泽脸色一变,沉声问道:“这是何意?”
梁州使者大声说道:“梁令到我主面前胡言乱语,念其乃公主使者,主公并未为难,送其离开义阳。谁料此人到了广平,联合王南造反,欲谋害我主。只是事败被擒,我主将其杀之,特命在下过来告知宁中郎。梁州乃朝廷之梁州,非公主之梁州,亦不是宁中郎之梁州!宁中郎自称辅佐大成,理应投效两位陛下,方为正道!若要兴兵攻打梁州,主公必领将士死战。”
“是么?”宁泽将木匣传下去,文武官员全都变了脸色,纷纷要求杀死使者,与梁州开战。
刘元香看到梁令首级,也是不敢相信。
梁州使者倒是不怕死,看来来之前就做了准备,昂首挺胸不露半点怯意。
宁泽在文武群臣一边倒的呼声中,抬手做个停止动作,现场立即寂静无声。
沉吟半晌,开口说道:“梁主簿联合王南造反,并非我意!使者回去告知孙使君,我主无意南征,请他放心!”
“军师!!”文武群臣纷纷站出来,不敢置信看向宁泽。
宁泽摆摆手让他们坐下,命人送使者离开。
等到使者离开,梁昊出来跪倒,大声哀嚎:“军师,此事不能善罢甘休啊!”
“军师!!”一众文武全都跪倒在地。
“孙维杀了梁令,就是与我为敌,谁说我会放过他的?”宁泽双眼眯起,流露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