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大厅内。</p>
楚云面色平静地喝茶，等待。</p>
他不着急。</p>
他着急也没用。</p>
反正祖红腰，他已经处理掉了。</p>
而且是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地处理掉。</p>
这不算是楚云第一次杀女人。</p>
但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p>
甚至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冒犯他人的生命。</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p>
楚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p>
楼上对抗的气息，已经明显变弱了。</p>
甚至就快要感受不到了。</p>
这象征着。</p>
这场对抗，即将结束。</p>
但楚云无法凭空想象这场对决的胜负。</p>
而内心深处，他当然是希望楚殇能够获胜的。</p>
于公于私，他都是这样想的。</p>
赢了。</p>
天下太平。</p>
输了。</p>
又将有一场崭新的浩劫诞生。</p>
抵达。</p>
时间，指向了夜间十二点半。</p>
楼上，彻底没了强者气息的波动。</p>
可忽然之间。</p>
楼梯转角。</p>
传来了一把咯噔的声音。</p>
这是虚弱的脚步声。</p>
尽管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提神醒脑。</p>
但楚云能够分辨出，这把脚步声，是虚弱的。</p>
楚云豁然起身。</p>
楚河，也站起身来。</p>
他们望向了楼梯转角。</p>
映入眼帘的。</p>
是一张陌生的。</p>
甚至从未见过，也没有任何印象的脸庞。</p>
但楚云知道他是谁。</p>
因为他见过祖正清。</p>
甚至很熟。</p>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会是谁？</p>
他只能是祖清泉。</p>
祖红腰的父亲。</p>
楚云的心，微微一沉。</p>
出现的是祖清泉。</p>
那楚殇呢？</p>
另外，祖正清呢？</p>
“你是祖清泉？”楚云微微眯起眸子。扫视了祖清泉一眼。</p>
“是的。我是祖清泉。”祖清泉微微点头。</p>
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p>
也不知道是敌人的。</p>
还是他自己的。</p>
他的脸色，一片蜡黄。</p>
仿佛打蜡了一般。</p>
看起来毫无精气神。</p>
“你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楚云皱眉问道。</p>
“嗯。已经全部结束了。”祖清泉微微点头。</p>
说罢。他又话锋一转，问道：“我女儿，你杀了？”</p>
“是的。”楚云淡淡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p>
“杀的好。”祖清泉吐出口浊气，似乎并没有感到格外的痛苦。“人总有一死。”</p>
面对祖清泉这样的回答。</p>
楚云皱眉说道：“你不在意你女儿的死活？”</p>
“她为自己的梦想而战。死了，也并不会留下什么遗憾。”祖清泉说道。</p>
“那你呢？”楚云问道。“你赢了。还是输了？”</p>
“你看不出来吗？”祖清泉问道。</p>
“我并没有看出来。”楚云摇头说道。</p>
“活下来的人。只有我。你说，我是赢了还是输了？”祖清泉反问道。</p>
楚云闻言，心头猛然一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