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之后,他感觉精神好多了,不再是那么的恍惚。他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刚刚要起身的时候,感到腰酸腿疼的,浑身无力。“我这是怎么搞的?模模糊糊的记得张一山说我中毒了,但是我是怎么中毒的呢?”王飘龄想不起来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扶着床头的围栏勉强坐了起来,他慢慢的来到了房间里的仪容镜前面。镜子里闪现出他憔悴的面容,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脸上,眼神里也是那么毫无神采。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人影,王飘龄都差点认不出来那人就是自己。心在有太多的烦心事情堆积在心头,王飘龄感到身心疲惫,况且现在他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排出身体。
他慢慢地走到了宽大的落地窗前,撩开窗帘,外面下着蒙蒙的小雨。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天气,气温适中,18摄氏度左右,这种气温正是让人的智商最高的时候。他一直在为自己的高考叹息。“作为农民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读书,将来找一个稳定高薪的工作。”父亲的话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耳边,声音是那么清晰。王飘龄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要说是见过,也只是见过他的照片。他甚至都不知道父亲说话的声音是什么样子。他的父亲王一只是给他寄过一次信件,在信件里告诫他:“农村里的孩子,也只有读书这一条路,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只要如此才能走出大山,只哟这样才能避免被别人瞧不起。”父亲的那些信件都被他收、藏在一个最保险的地方,那些信件中包含着一个父亲的所有期望。“现在正是年轻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拼搏,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你没有太多的烦心事情。既然如此,就好好的珍惜,好好的学本事。”王一信件中的一些只言片语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作为一个人,一定要活得有本事,绝对不能被别人瞧不起。”
他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看着街上一个个浅浅的积水,水面上是雨点滴落下来之后弹出的小圈圈。雨丝交织着,有几只小鸟从空中飞过,是那么悠然自得。王飘龄很羡慕它们,“天高任鸟飞”,哪里都不是劲头,在空中可以自由挥洒,无所羁绊,可以尽情的挥洒掉最后一点力气。
他看着街上的男人、女人,有的两人挽手一块漫步在雨里,看起来很惬意。他又想起来李若兰,李若兰是第一个跟他牵手散步的女生,那时候他们是情侣,是很让同学们羡慕的一对。现在那些都化作了回忆,他隐隐约约的知道他们再也不会有以后了。那天,他看到李若兰进了一辆白色轿车,他看到一个帅气的男孩子把李若兰接走,那时候他就已经彻底的死心里。他就是知道,他是一个穷小子,不能给李若兰想要的东西。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他感到很难过,李若兰就是一个远在天边的女神,让她可望而不可即。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无奈的一种感觉,他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任凭浓重的忧愁把自己淹没。
就在今天中午,王飘龄躺在地上的时候,周五闪身离开了那个储物间。周五用特别的方式来告知张一山,说了一下王飘龄的危险处境,于是张一山在万分危急的时候出现,救了王飘龄一命。周五虽然是在刘倜手下做事情的,但是他得不到刘倜的器重,刘倜总是对他心存戒心。而他周五也是心在曹营心在汉,他知道总有一天是要跟刘倜闹翻的。
刘玉因为要参加高考,他早早的离开了,所以对于那储物间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刘倜本来就是以刘玉为眼睛的,刘玉走了之后,刘倜也就不知道那里是什么状况了。刘倜在自己的老窝里端坐着,他在那里不停地抽烟。张羽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刘倜看看张羽的神色慌张,他知道事情肯定没有办好,他简单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张羽,然后把脸背向张羽。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刘倜用很板的强调问他。
“叔——叔,刘杰他——死了。”张羽说话的时候声音颤抖着,他的身体也是哆哆嗦嗦的。
“什么!?”刘倜吼了一声,张羽应声瘫倒在了地上。几个穿黑衣服的人走了过去,张羽不敢抬起头来看看周围的情况,他只是看到了很多只脚在自己的旁边。张羽的身上出来了冷汗,而他的裤裆那里却是莫名其妙的温热,他竟然搞不清楚那里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