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纸醉金迷的地方就一定有社团中人出没,兰桂坊也例外,虽然整个兰桂坊七成的物业都是一名德国鬼佬的,可是保护费仍然要照交,哪怕兰桂坊不远就是中央警署。
来兰桂坊消遣的大多数客人都是大公司的职员或者留港洋人,白天工作繁忙,下班之后来酒吧喝杯酒,看看表演,和朋友聊聊天,这种人是香港的中高层阶级,一杯鸡尾酒二三十块港币对他们来说很轻松,一晚上三五百块的花费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烂仔进这里的就比较少,兰桂坊附近的酒吧,色情味道差了太多,远不如油尖旺那些酒吧,夜总会繁荣娼盛,在这里,穿着牛仔裤体恤衫的烂仔很少能钓到靓妹,来这里的靓妹大多数都是想找些金主,所以这里最多出现的社团中人只有两种人,一是姑爷仔,他们在夜色下的兰桂坊寻找可能成为猎物的女人,二就是粉佬,出售小包的毒品给酒吧那些好奇的客人尝鲜。
兰桂坊的场子几乎都是把保护费交给和联胜的,可能是其他字头畏惧和联胜的招牌,或者新记和号码帮看不上兰桂坊的收入,总之,和联胜在这一代清一色,粉佬一律是和联胜的人,代客泊车和联胜的人,除了姑爷仔,所有社团中人都是和联胜的人。
兰桂坊有间酒吧是个英国鬼佬开的,曾经对和联胜的人上门收卫生费表示不屑,然后报警让差佬拉了两名和联胜小弟进警署,当天晚上,酒吧营业时门外被堆了花圈纸马,元宝蜡烛,甚至还挂了节哀顺变的条幅,之后的故事情节就是客人想去酒吧消费,找不到停车位停车,随意停车的话差佬第一时间就会被人带去现场抄牌,有人敢为这间酒吧做代客泊车的生意,最后老板乖乖低头交了卫生费,又请了那两个和联胜小弟代客泊车,这才解决麻烦。
陈东和金刚约在了兰桂坊的金豪酒吧,这间酒吧是和联胜红棍口水达的场子,陈东和口水达不打不相识,当初拳坛上打过一场之后,两个人关系不错,尤其口水达也是学泰拳出身,算是和陈东同门,陈东在湾仔时就常过来捧口水达的场。
金豪酒吧有专门的表演舞池,有靓女领舞,客人可以随时下场随着领舞跳一段,也可以坐在远处的桌位安静喝酒,动静相宜。
口水达特意赶来露了一面,最近霍东峻江湖上够红,一个堂口大佬来酒吧饮酒,作为老板,无论如何是要出来招待一下,所以特意送了霍东峻四个人两支白兰地,又陪了霍东峻四个人喝了一杯才离开,他不止这一间场子,其他场一些大富豪也需要他专门招待。
霍东峻从兰桂坊走过时就现问题,似乎这些酒吧餐厅之类的生意都不是很好,最好的酒吧也不过上座七成,完全不符合他印象中香港兰桂坊人挤人的盛况。
“这里生意不是很好?”金刚正从屯门揸车赶来,霍东峻打量着酒吧开口说道。
陈东端着酒杯说道:“当然啦,想寻欢的男人边个会来这里?当然钵兰街油尖旺的骨场,飞机场,夜总会,芬兰浴,酒帘甚至马栏啦,这里虽然也有些靓女,但是玩的都不够开放,各个又都现实,烂仔们很少能钓中,当然就少喽
“喂,你说在这里开间酒吧点样?”霍东峻左手支在唇边,对陈东说道。
“哇,你自己都话这里生意差,仲想开酒吧?富豪都是这样炫耀的嘛?”陈东扔了一颗葡萄进嘴里,笑着说道。
“呐,我是有这个打算,算你一份,一间中等酒吧开起来不过百多万,我出七十万,剩下算你的,赚到就一人一半。”霍东峻放下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东瞪圆眼睛:“你来真的?这里不要看好多鬼佬就以为能大把愠钱,酒水才能卖几多钱,赔钱啦,百多万,你看看隔壁有几家都挂着转租转卖的牌子,都是撑不下去的,一百万,整间店都买下来啦,只要按时交租金就得啦不过我就有兴趣,三十万,我宁可去澳门赌一把,都好过扔在这里霉。”
“豪哥有有兴趣?陈东不搞,你要不要做,一定赚,我有个想法。”霍东峻望向刀仔豪,不以为意的说道。
刀仔豪耸耸肩,三十万对他来说并不多,他跟了木哥这些年,开次口,不要话三十万,三百万木哥也会帮刀仔豪搞定,听到霍东峻问自己,刀仔豪看看陈东,笑着开口:
“你要是说清楚,我当然无所谓,不过你要是打哑谜那就算啦,我头脑都不如陈东醒目,猜不出的。”
霍东峻点了支香烟,笑笑说道:
“开酒吧无非酒色财气,酒不用说,调酒师找个老外唬人就得,财也不必讲,来酒吧的人不会缺钱,气就是气氛,酒吧气氛正点才能吸引客人,那么气氛靠乜鬼来活跃,当然色啦,真以为来酒吧的鬼佬或者那些高级港人就真的只是谈心?他们也想艳遇的,不过就是装高尚,不想去暴露急色的一面,不然早就去油尖旺寻欢啦,找女人驻场喽,《男人周刊》模特够多,开业前期我请几十个模特过来暖暖场,活跃一下气氛,再让四眼明找些想钓有钱佬买高档皮包的女白领来长期坐台,一定会火。”
陈东眼睛一亮:“是不是真的,你那些模特各个好像隐身人一样,整天话住在黄大仙,九龙塘,要不就南丫岛,上一期就更过分,住在湾仔太和街,我住在太和街的,这种开放的靓女要是真的在太和街,能逃过我的手心?喂,要是按你说的这样搞,在酒吧里开几间包厢,那不就是夜总会?一定赚呀,三十万是吧,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