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慧的脸色有些白,强忍着呕吐的**,侧过头不去看,霍东峻看看那对眼球,笑容不减,朝癫九说道:
“九哥的水平,整个江湖都知啦,当然够靓,不过我就冇艺术品,江湖有一个九哥当艺术家就足够了嘛。”
听到霍东峻没有艺术品收藏,癫九的兴趣明显大减,脸上都挂上了失望表情,不过听到霍东峻赞他艺术家,马上又高兴起来,坐在桌子前对霍东峻说道:
“你是第一个夸我是艺术家的,我大佬看见我就皱眉,我那些小弟,整天看见我就躲开,连和我说话都抖,真是搞不懂。喂,你坐在这里食饭,不好啦,这家酒楼这么烂,不如我请你去油尖旺,想吃什么我请,我带你去睇我那些艺术品。”
说完又看看冯志荣:“你也一起去啊,我说了,我好大方的,请你去食饭,然后去看我那些艺术品,都是我精心收藏来的。”
看癫九那真诚的表情,霍东峻有些头疼,自己晚上准备摆酒请屋邨的四九仔,不说脱不开身,就算是去了,见过癫九的艺术品,还有没有胃口吃饭都成了未知,不过癫九这种人不能惹,能打是其次,最主要是他背后的大佬花姑可是油尖旺三大佬之一,别说观塘这群字头大佬,就算是前段时间过档新记的五虎之一,双花红棍大佬原,去钵兰街寻欢见到花姑都要自称一声晚辈。
“九哥请食饭当然要去,不过九哥,你也见到啦,我今晚要请人食饭,不如有时间再去钵兰街找你。”
癫九不癫时都很温和,听到霍东峻的话就说道:“冇事,你的事更要紧,食饭几时都得,只要你去钵兰街,提癫九自然就有人告诉你去哪找我,你杀了神仙汤,是要有事要忙的,是不是抢地盘来的?”
最后这两句问出口,霍东峻皱皱眉,看着癫九说道:“九哥点知这件事?”
“当然知啦,我大佬当初带我打下钵兰街,就是这样嘛,杀人抢地盘,喂,要不要我帮手啊,我最近很闲的。”
开玩笑,霍东峻连牛雄的人情都不想承,对癫九就更不想了,所以说道:“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我冇其他意思,你也知我大佬从来不出钵兰街的,现在都没架打,我一百多个细佬整天闲的要死,我叫他们来帮手啊,我拿你当朋友才开口的,子健那个扑街找我几多次问我借人我都不理他。”癫九把玩着玻璃瓶说道:“就这样,你给我这对眼球,我还你人情,你几时去插旗?”
霍东峻的脸色有些苦,可还是无奈的说道:“后天晚上,警署下班之后,对方是佳廉道的狂人辉,我去扫他场砍人。”
号码帮的人插进来,就算花姑没插旗的打算,可是社团会怎么看这件事?
癫九得到了答案,收起玻璃瓶起身,朝霍东峻说道:“记得啦,后天晚上,佳廉道,我到时带人来撑你!一定准时。”
说完,拉起冯志荣朝外走,边走边对冯志荣说道:“走啦,去油尖旺请你食饭,然后带你去见识我艺术品。”
冯志荣双眼的眼角都已经快飙出泪花,连话都不敢和癫九说,扭头望向霍东峻叫道:
“喂!峻哥!拜托求下情!我不想去陪癫九哥食饭,求下你!开口啦!大不了我过档跟你!我宁愿被人斩都不想去见癫九哥的艺术品啊!”
霍东峻对冯志荣的话不置可否,冯志荣这种整天招惹是非的烂仔自己收了麻烦太多,再说,这家伙昨天差点挟硬上了阿may,自己没去找他麻烦都是因为插旗的事缠住手脚,不然早去让人砍他,所以看到冯志荣被癫九朝外拖,霍东峻朝他扬下手说道:
“大e哥走好,陪癫九哥玩开心点!”
癫九拉着冯志荣说道:“放心啦,你帮我指路,我点会害你,真的只是食饭和欣赏我的作品而已,走啦!”
等癫九走出去不久,霍东峻刚点燃支香烟,就看到包厢门再次被拉开,这次进来的是抱着爱儿的童宝玲,一脸惶急:
“阿峻!追债的人上门收债话阿邦被差佬捉啊,说他杀人,是不是真的?”
霍东峻看了一眼爱儿,把手里的香烟掐灭,又望向满脸无助的童宝玲说道:
“坐低慢慢说,宝玲姐,边个找你收债?贵利杰?”
童宝玲摇摇头,声音里带着惶急:“我不认识那些人,各个都纹着身,看起来好凶,他们话今晚见不到钱,就把我……就把我带去钵兰街……”
“邦哥得了晚期脑癌,你知不知?”霍东峻望向童宝玲说道:“他和你离婚,又借了那么多高利贷,就是为了让你和爱儿活的好一点,你放心,我答应过邦哥,高利贷的数我扛下,你们母女每个月都有家用送去。”
童宝玲懵然望向霍东峻,那张即使贫穷都没能遮掩掉美艳的脸庞呆滞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