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月见他神情不对,便故作不知。
虽然她故作不知,但她的眼神却也暗暗地往他刚才看过的地方睨。
“…………爷啊!我觉得风挺大,吹的我额头直发疼啊!”
夏凌月边说边伸手去关窗,麟王神色凝重了。
“…………可是…………”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
“哎呀!我就是觉得头疼,看来是真的吹不得风了。”
她不由分说就将窗户拉上了,在拉上的一瞬间她冷冷地向大榕树上那个人影投去了一个凌厉的眼神。
“爷啊!咱们还是回里屋去吧!”
她扶着麟王的膀子,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往里屋走。
“爷啊!走吧!妾身为你按按去…………”
她粉面含羞,声音也突然间娇媚了许多。
“可是………………”
麟王滞留在窗前,向窗的方向伸了伸手。
“哎呀!走了啦!”
不一会儿,靠在树干上的两个人忽然十指一松,一只钗子滑落掉到了雪地里。
许久之后寒风潇潇,鹅毛大雪夹杂着冰片掉落在半蹲的红杏身上,她此时已经身披了一件厚厚的男人披风。
宁云飞侧目深情注视着她的脸,唇角隐隐勾勒起一丝弧度。
“那是!”
两个老宫娥一边裁布闲聊着,一边将待用的东西一一准备妥当!
“?对啦!是不是擦身子的水盆还没端来呀?你去管事那边知会一句吧!”
“姐…………姐…………”
姚纤秀见势不妙,不禁脑子里旋转起了一阵扫荡式的旋风,她神色慌张终于想到了一个说辞。
“不过说归说,麟王他终究是我郎君,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他背后是不可能没有始作俑者的,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是心有不甘的。”
“你…………你在哪儿学来的这些胡说八道?你是想调侃本王吗?”
惜香点了点头,蹙眉沉思了一下:“此话确实不假!做丫鬟的能有几人是幸福的呢?能活命都不错了!”
夏如嫣拿起茶壶又倒上了一杯:“没错呀!世间多少心酸事,岂是人之常情能一言以蔽之?”
夏凌月无奈的叹息道:“谁想这样呢?但是不这样的话,爷又是否愿意甘心成为阶下囚呢?难道皇后死的那么惨,你就甘心她一生背负着塞贼细作的叛国之名永垂千古吗?”
麟王侧过头去看向窗外,一颗泪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下来。
“好吧!我听你的…………”
他故作镇定的伸手杵着腮边,其实是为了悄悄地擦掉眼角的泪滴。
“爷啊!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夏凌月其实早就已经看出了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因此她走上前去抚了抚他的臂膀。
“我也没说要把她接过来一起住,我只是想对她好点儿,弥补心里的歉疚!”
麟王有点儿歇斯底里,不过他的话却让夏凌月暗暗明白了,姚纤秀恐怕是已经让他动了心。
“既然如此,那么臣妾悉听尊便!”
她说要就转身跨出门按耐住泪眼朦胧的心情,沿着蜿蜒廊道而去。
“哎呀!救命呀!求求你啦!别寻死呀!”
旁边的丫鬟怎么拉也拉她不住,接着又是“咚咚咚”几声撞在宫墙上。
“救命呀!快来人呀!我快要拉不住啦!”
小丫鬟纤薄的身子本来就弱不禁风,感觉只要风刮的稍大一点儿就会把她卷飞了似的,一旁的童心根本就拉不住灵犀疯狂的动作。
然而,那一声声呼天抢地的惊叫声便此起彼伏的传开了。
看到这一幕,她的唇角忽然轻扯起一抹隐晦的弧度,一旁的惜香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不禁揉了揉眼睛。
“公主呀!您这云淡风轻的笑意着实是美!”
“呃………………”
听到这话,她才猛然从沉思里回过神来,神情却是尴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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