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皮?你要干嘛?”
闻言,夏凌月不禁凉意顿袭上脑,瞬时就惊恐万分,拘谨不安了。
“月儿你别怕!其实我很久很久以前就与你有了多生多劫的渊源,只是你不记得我罢了!”
铃郎正在为她轻轻地按揉着头,唇角勾起的笑意却不禁悄然地爬上了眉心。
“在我心目中你一直就是我幼年的那条可以说说心里话的雪白小狗儿,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做铃郎吗?这可是我的小秘密,你想知道吗?量你也猜不到的啦!哈哈哈哈哈…………”
夏凌月说着笑着随即头就侧向一边的窗户,无意的向着窗外睨了一眼。
“可是………………”
眼神正游移在对面的桃林亭处时,她忽然紧张地瞪大了眼。
“可是怎么了?”
铃郎也随着她头偏向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好!”
一句惊呼之后,铃郎眨眼就消失无影了。
“嗌…………”
接着,夏凌月的头猛地狠狠一歪,突然就惊醒过来了。
她大汗淋漓的揉着额,脸上的汗珠已经滴湿了胸前的衣襟。
“铃………………”
她发现窗前站着的柳大甬,他脸上仍然挂着怪异的笑。
“你又来干嘛?我现在已经身怀六甲,即将就要临盆了,你就不要来打扰我,让我清静几天好不好呀?”
夏凌月反感的看着他,努力压抑着心里的厌烦。
“呵呵呵呵…………天底下哪儿有你这样对待夫君的女人呀?你就不能开开门,咱们坐下来好好地聊聊吗?”
柳大甬说着,眨巴了一下猩红的眼,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显得比以往多了些憔悴。
“不能!你难道就不可以过去陪陪其他夫人呀?我都已经这么不方便了,你还要来气我,小心我动了胎气的话,跟你没完!”
说着,她的脸上一片狠狠地阴翳之色正上下蹿动着,一阵不爽的感觉就差向着柳大甬劈头盖脸地抽耳光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依了你罢了!等过段日子我再来看你吧!”
柳大甬说着就又转身,隐隐地消失在了深沉的树荫之下。
“啊………………………………”
她终于长长地舒下了一口气,这才放下了刚才跳到了嗓子眼儿上的那颗七上八下的心。
“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可总有一日会羊落虎口的呀!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忽然急得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起身挪动着沉笨的步子,既手足无措却又还一筹莫展。
“咦?还别说,怎么感觉这阵子以来,我出门去散步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其他夫人了呢?”
她摩挲着手心里微微沁出的汗,额头上也是一阵隐痛感。
“不对呀!还别说!我怎么才想起来这两个月,就连给我送饭的小丫鬟也再没见过了呢?”
她这才发现自己随着腹处的日益渐大,越来越体虚人乏,前段日子也就只吩咐了让柳嬷嬷每天送饭来,让她只需在门外轻轻叩叩门之后,把饭菜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她这么吩咐的目的其实就是不想听她唠唠叨叨大半天,不过这段日子以来,柳嬷嬷倒是真的就顺着她的意,每次都把送来饭菜的藤篮儿放在门口之后,顺便问候几句就离开了。
“她给我安排的那个小丫鬟也很久没有来了,并且近段时日我每次出门去散步的时候,除了看见那些面如死灰的下人们在埋着头形色匆匆的来来去去之外,还真是没有见过一个主子。”
想着想着,她的眉头竟然隐隐地紧促成了一团阴云,只感到内心一阵阵的惶惑,犹如烟雾似的蔓延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不对劲儿呀!眼下来说我这么大的肚子,要是真要轻举妄动,万一有个什么不测的话,按照我现在的状况来说,可是什么都干不了的呀!”
她揉着额又是一阵沉重的叹息,是啊!这可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又应时骤响了。
“夫人,您该用午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