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亲事是哪家?”王怡真问道。
“乃是平阳府解州同知杨倦书杨大人。”海氏笑着说道,那语气里的得意有点掩不住。
王怡真不太清楚这同知是个什么样的大官,谁让她以前见识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县官,可是看海氏的神色也知道来头不小,最重要的是……这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位大人不怕得罪江夏侯府?”
“江夏侯是武将,只是常在京中,杨大人是文官,又一直在外地,不调回京中自然是碰不上的。”
“一直”这个词,用的有些微妙啊。
“那即是说,杨大人娶了我,便再无调回京中的可能了?我总不能害了人家前程,更害了自己的子孙,还是叫我死了算了。”
海氏笑的有些尴尬。
其实这婚事早在谈着,还洽洽是对方主动提的,然而正因为对方的条件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所以王怡真回来了十天,她都没有开口,生怕王怡真闹腾起来,给扣一个继母不贤的帽子,不过如今看王怡真自己闯下了祸事,又这么淡然生死,海错倒觉得,与杨家结亲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亲事。“那位杨大人……年纪有些大了,妻子去年刚过世,嫡出的子女早成才了,他是一府同知,手底下管着治农、水利、银粮、屯田、牧马的实差,解州除了知州便是他作得主了,何况他上面的谢知州年纪大了,他不定什么时候就补了知州的缺,虽然官职上是二把手,却是一州说了算的人,是他诚心求取真姐儿,必然不会怕江夏侯。”
原来是继弦。只比条件的话,外地的实权二把手的正妻,怎么看也好过了连个世子都没有封的游荡子的贵妾,只是……
“他来求娶可是同我娘有关?”
海氏连尴尬的笑都撑不下去了。
王怡真就知道猜的没错。
后娘啊,你成功恶心到我了,以后还得好好的玩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