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孝莲想要提醒自己不要说有争议的话,否则容易被直接剪出来断章取义,到时候定罪可就简单了。
大肚子男人领着她进了刚才的那个房间,凌央坐下后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此处的屏障薄厚。
跟楼下差不多,看来这里的屏蔽物应该有不少,所以分布得很均匀。
她签了一张啰里吧嗦的同意书,然后等着大肚子男人调试好机器,坐到了自己的对面,捧出了一份起码有十页纸的资料,开始了关于凌央的审查。
开场白又臭又长,凌央光顾着打量这个房间了,根本没注意听,只等着对方进入正题。
“好,我们事先确认一下,针对你的指控有好几项,所以——”
“——指控?”凌央脖子一缩,她也是做过功课的,“确认是指控吗?经过司法部门了?”
“......没有。”大肚子男人名叫魏章旗,他清了清嗓子,“也不是指控,就是有几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
“噢。”凌央点了点头,倒也没再追究。
“你放轻松,不要有反抗心态,这就是正常的对话,好吧?”魏章旗看了凌央一眼,又低头确认流程,“我们先开始第一项,情节最严重的——”
“——等等,”凌央再次打断,“情节严不严重,是不是这个情节,不该问完话以后再确认嘛,否则审查的意义在哪里,你直接把我押走得了。”
说是说正常对话,怎么感觉已经在给她设套了呢,凌央皱起眉头来,准备认真应付。
“好。”魏章旗只是顿了顿,便继续往下讲,“那就先从别人的事情讲起好了,向灼,是你的属下,对吧?”
“不对,他是实习生,跟我没有关系,我手底下的全是正式队员。”凌央心平气和地回答,董孝莲猜得有点准啊,果然提了向灼呢。
魏章旗又点头,“好。你目睹了他的死亡,对吧?”
凌央注意到了他的习惯用词,他总问对吧,而不是对吗,这说明他打心眼里默认这事没错。
“对。”凌央简简单单应了一声。
“你跟他认识,是什么关系?”魏章旗手底下压着一张向灼的死亡鉴定书。
“......单位里新来的实习生,跟你什么关系?抱歉我文化水平很低,我找不到词形容。”凌央挑了挑眉,刚才魏章旗的开场白里已经确认过凌央的身份了,小学文化,还是肄业水平。
“......好,据我了解,你们有一定的交情。”魏章旗又抽出一张黑白的复印件,凌央瞥了一眼,这居然是一张医务室的收费证明。
她确实带向灼去治过伤,还答应给他补牙呢,得,果然是做过了调查啊。
“有。”凌央便不反驳。
“他是苏钿钿杀死的,对吧?”魏章旗继续问。
“没错。”凌央咬牙回答,无意识地看向了那张死亡鉴定书。
“那么你后续的行为,是不是在给他报仇呢?”魏章旗面无表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