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迫被逗笑了,“别乱造句子。”
“就是的嘛,你看看你啊。”蒋迫根本就不像是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他的父母明显都挺自私的,在外人面前尚且如此,在家里的时候,肯定更加过分。
但他却有着完全相反的觉悟,做人做事都处处为别人先考虑,这性格究竟是如何克服出来的?
凌央仅仅是体会了几个小时那种气氛罢了,就觉得头疼得很,如此的父母关系搁在小孩的成长阶段那得多让人难受啊。
父母非常恩爱,以至于忽略孩子的都已经很过分了,这蒋迫还摊上了并不恩爱还非要在一块拌嘴的,分分合合之余还把孩子推来推去,实在是奇遇。
那在奇遇中反其道而成长的,可不就是奇迹嘛。
“我怎么?”蒋迫见对方沉浸在无限的感慨里,便晃了一下凌央的吊椅,“唉,睡觉去。”
“你怎么,你啊......你怎么这么好啊,哪都讨人喜欢。”凌央故意腻腻歪歪地回了一句。
但她性格跳脱,蒋迫可不,他明明不久之前才听凌央说过,除了脸,他哪里都不讨这家伙喜欢,“得了,你都迷糊了,快睡觉去吧。”
这都凌晨两点半了,他当然没打算翻旧账反驳。
“我给你炖只老母鸡补一补吧!”凌央说完又打了个呵欠。
“这会子说什么母鸡呢,明天再想吧。”蒋迫发觉这家伙果然是已经半梦半醒了。
“你说母鸡怎么这么辛苦呢,生蛋是它,炖汤也是它,那要公鸡做什么?”凌央继续睁眼说梦话。
“......公鸡有用的,可以做鸡公煲。”蒋迫配合着答了一句,站起来打算把人捞回去睡觉。
“那你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严肃的问题。”凌央竖起一根手指,“你,是不是被压迫惯了,才喜欢我呢?”
“你傻了吧,说什么胡话呢?”蒋迫皱起眉头来,语调都沉了几分,“再乱编排,我就压迫你了啊。”
“......”凌央笑了一声,却连眼睛都没睁开,“嗯,好啊......”
然后又突然睁开了眼,“蛋黄喂了吗?”
平常可都是午大庆在盯着的,家里也就他比较有母爱。
“果然迷糊了吧,不是给它换了个新的吃饭家伙吗,自动投喂。”蒋迫把阳台的灯关好,又下楼检查了一下门窗。
凌央已经在吊椅上睡过去了,连什么时候被搬到铺盖上都没有知觉。
这一觉,自然是直接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