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导自演嘛，还真是多才多艺了。苏钿钿向来孤僻又自傲，却又装得随和又谦卑，以独角戏落幕，说不定是个很合适的句点。
凌央对这种画面没有太多兴趣，便转过身寻找给自己这颗小球的人。
她知道是谁，盛运嘛。
这个结界储存装置，本就是凌央给他的。
上次在焚舟岛合作过一次后，她便顺手把这个用过了的小球赠给了盛运，他本觉得贵重，不敢接受，但凌央非给。
反正它是萧寂送的，不花钱，想要还有。
而现在看来，她这慷他人之慨的行为，倒算是一次意外成功的投资。
天才，凌队长的头衔又多了一样，天才投资人！
“凌央。”盛运大概是记得上次他俩的口头约定，没再喊过一声凌队长。
这点凌央很是喜欢，她把盛运当朋友看，而不是下属，她又不缺下属，“哎呀哈，运运！”
“没事吧？”盛运一眼都没往苏钿钿那头看，他不敢。
虽然苏钿钿是被裹在了风防圈里，绝对密封的环境连尖叫声都半点没漏出来，燃烧弹产生的火焰和黑烟铺满了整个圆形的防御层，根本就看不到一丝丝的人影迹象。
可里面有个人，有个正在被烈焰侵蚀的人，盛运知道。
“我没事啊，谢了。”凌央很高兴看到这家伙，他简直就是人形锦鲤，有盛运在，就不会倒霉。
“不......不用，我......”盛运有些紧张，他磕磕绊绊地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道出完整的句子来。
那结界小球是他丢给凌央的，没错，因为苏钿钿他也认识，八阶结界手，他绝对打不过。
为了不惹毛对方，盛运选择用这种方式帮助凌央。
但他没料到凌央居然把防御结界用到了对方身上。
“怎么？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说啊。”凌央见他犹豫，便歪着脑袋细问。
盛运抿了抿嘴，“那个......你知道我给你的是防御结界吗？”
凌央上次用的就是防御结界，所以盛运默认她是知道的。
“我知道。”凌央的逻辑跟盛运一样，因为这家伙很聪明，他既然选择把小球丢给自己，肯定是在里面放了凌央能料到的东西。
盛运点了点头，没再多话。
凌央挑了一下眉头，知道对方或许一时间没办法接受有人在自己的帮助下杀了另外一个人这件事。
“我用了她想出来的方式和她准备好的东西杀了她，这于我，叫以牙还牙，于她，叫自作自受。”凌央拍了拍盛运的肩膀。
盛运愣愣地摇了摇头，又点了一下，“嗯，凌队......”
“嗯？啥？”凌央挑起一边的眉不满。
他晃过神来，改了口，“凌央……我们走吧。”
“不不不，说清楚。”凌央不喜欢别人误会自己，徒生龃龉，“你觉得我做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