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你们这两个没心没肺的......”祁成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查看了一下午大庆和蒋迫的呼吸之后,挪到了其他人前面,“一个个,检查伤口,老头先来。”
辻栢杄这会儿才睁开了眼睛,勉强蹭了蹭身子,懒洋洋地解开上衣。
“噢,你要么回避一下。”凌央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辻栢杄的上半身。
排除尚未痊愈的旧伤,这家伙居然又添了至少十来处新伤,真是灯油烧不尽,伤口吹又生。
“我总得知道你们伤得多严重,隔壁屋有些制药方子或许用得上。”祁成脚已经有些发软了,好多血,明明刚才已经处理过了的地方,包扎着的绷带又重新被染红了。
“没有内伤反正。”陆霄耸了耸肩,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个把钟头了,有内伤的话早就撒手人寰了。
大家都是战斗员老手了,知道怎么避免伤及内脏,很多时候宁可在别的地方多挨几下,都不会让要紧的部位被波及半分。
“止血的,消炎的,绷带。”辻栢杄简单地总结需求,“酒精有吗?针线?”
“没有,但萧家制药走的是你想不到的路子。”祁成没打算解释大家注射的解药里加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东西,就让他成为最后一个知道自己此刻血液里流淌着什么的人好了。
“针线我们自己有,等他俩醒了咱就走。”消炎镇痛的膏药也还剩了些,原本是想给林适用的,现在看来没办法省了。
“嗯,回去一趟,这里反正还能来。”祁成晃了晃手里的几页纸,“我拿了一点药房,待会我先看看能不能搞懂。”
他又抬起眼瞥了一下不远处的任健,“这个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让他把来之后的心路历程写出来,我要研究。”陆霄一本正经地表示。
“......很好。”祁成犹豫了一秒后给予了肯定,人类总是容易从别人的行为里发现错误和荒谬,这比在自己身上找不足方便多了。
“把那个女人带回去吧?”凌央指了一下,“反正咱那块地方也有姑娘,就让三个姑娘一块留在花海,那里没有异兽,黄亚尔也不爱去,挺安全的。”
“......”祁成又犹豫了一下,“倒不是不行,只是我们这个状态不方便去挑新驻地——不过肯定比她们方便——行行行,听你的。”
“任健就留在这里吧,他爱去哪去哪。”凌央对这头猪没兴趣。
“这种人,放着不管可不安全,至少对普通人来说,是个隐患。”祁成很是矛盾,一方面他知道任健品行很差,手上肯定有不少的人命,但就像他教育过陆霄的那样,他们并没有裁判别人该死的权力。
这猪头领队如今是个光杆司令,起不了浪,要对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家伙下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啊,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