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人说谎，要吞针。”陆霄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所以嘛，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说法，道听途说这个词，就是原因啦。”祁成一边走一边说，“就像海边那个阿嫲，到底是先圣还是别人，或许他们接收到的原始传说基础，本就不一样。”
“你怎么这么会扯，这都让你兜回主题了？”凌央十分佩服祁成的脑子，她自己就只会扯，扯完就迷路。
祁成本来就是插不上话硬找机会开口的，也不解释，接受了凌央的夸奖。
蒋迫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就听到他嗯了好几声，表情严肃。
其他人干脆停了脚步，等他结束通讯。
凌央往玄武堂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之前在森林村的半空中逛过，基本的方位她还是辨得清楚。
阿嫲宫，玄武堂，还有午大庆的家里，好像互相之间是等距离的。
那森林村要是有什么特别的神秘之处，会不会就在这个三角形之内呢？
“你会挖坑吗？”凌央侧过脸蛋问祁成。
“不会，但我能把你埋了。”祁成自从头发剃了以后，眼镜都卡不住了，所以换了副带链条的，现在倒是方便多了，不戴的时候，直接晃在胸前。
“还没到第四步，悠着点。”凌央摇摇头，看着蒋迫把手机收起来。
“唐阴要找你们麻烦了，你跟陆霄。”蒋迫简单地把董孝莲让他们走的原因说了，“你让后勤结界手提前离开岗位了，是吧？”
还有一件事，是陆霄在正常投放未开始之前开了枪，属于违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不必确认。
“对啊，都死了一个——那个死了吗？”凌央向祁成求证。
祁成没有关心过那次应援的后续情况，当时这名重伤的后勤结界手并没有直接毙命，但现在就不一定了，“我不清楚，我看看吧。”
“反正我觉得碍事就让她回去了。”明明是担心无谓的牺牲，凌央说出来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唐阴可能不太喜欢这个需要向我们提供支持，却不能指派我们的现状吧。”祁成戴上眼镜查看平板。
“人为什么要那么贪心呢？他自己又不是没有特殊小队。”凌央不满地翻个白眼，她对这个原一区指挥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很多人一开始也不贪心的，说不定还可以慷慨，因为本就拥有不多。”祁成啧了一声，那个后勤队员已经不治身亡了，“一旦手里真的握到想要的东西了，要他给出去，就难了，只会想要更多。”
祁成说完，把平板一收，没有把死讯公布，这群人把有用的道理听下去了就好，不好的消息，现在说了也无益。
事情越来越复杂，牵扯到的人也越来越多，谁是无意涉及，谁又是故意使绊，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八六一之前的处世方式，基本上就是觉得正面刚和被刚以后反弹，是没什么差别的。但现在没办法这样了，基地就要布及全国，结界力也是大范围通用，以前或许还单纯的理想，现在也可能就此不同。
唐阴不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