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一脸惊慌,指着屋子里的刘五秀、周大勇,大声对郑邦说:“舅舅,你看,我二叔和刘婶子在那里!他们、他们好象都已经被人害死了,呜呜呜……”
说到最后,她都不用装,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般,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
“我就知道是这样,唉!”常安还指望着将功补过呢,看到这样的场景,大失所望,直跺脚。
倒是走在最后面的朱氏,眼里有的是她弟弟朱玉。
她看到朱玉跟他的四个手下,都倒在屋子里,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开始剧烈挣扎着。
估计是试图冲到屋子里,去看个究竟。
萧琼枝一直在不时、暗暗观察着她的动静,心里冷笑一声,提醒走在前面的许年:“知县大人,你快回头看看,朱氏想逃跑呢,只怕,她弟弟朱玉、害死我二叔和我刘婶子的事,她也有份!”
许年信以回真,马上回过头来,吩咐蒋百、郑刚他们:“朱氏犯了通奸罪与玷污官身清白罪,本就死罪难逃,你们不用对她客气,要是她再试图逃跑,你们就直接原地杖毙她!”
“是!”蒋百、郑刚他们,立刻大声回答。
他们都看不起朱氏这种通奸的女人,把她推倒在地,纷纷举起手里的木棒,毫不留情地狠狠往朱氏身上打去。
朱氏之前被杖责十下时,就几乎要晕死过去,这回,哪里还禁得他们这样打?
才只挨四、五下,她就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萧琼枝看得不过瘾,又故意大声对身旁的昭太子说:“太子殿下,你看,朱氏之前被杖责十下,都没晕,这才几下呀,就装死了,好有心机!”
“继续打!认真打!”昭太子本来就十分憎恶朱氏,懒得回头看,直接不假思索地给蒋百、郑刚他们下命令。
“是。”于是乎,蒋百、郑刚他们,又朝朱氏身上,狠狠多补了几棍。
萧琼枝满意了,把目光仍然看向屋子里。
这时,许年、郑渊、和昭太子已经先后进了屋子。
郑邦算是走在最后面的。
“大勇还没有死,太好了!”郑渊一进屋子,就伸手去探周大勇的鼻息,情不自禁地笑着说。
看来,他是非常喜爱周大勇这个学生的。
萧琼枝连忙也假装高兴地脆声问:“真的吗,郑老先生?”
“真的!你二叔气息很平稳,应该是被人砸伤后脑勺,才晕倒在地。”郑渊开始查找周大勇身上的伤势,很快就发现了、周大勇后脑勺那个包。
“那我刘婶子是死了,还是晕倒了?”萧琼枝关切地又问。
“应该也是晕倒了,不过,她的气息有些奇怪,不大平稳,一会长、一会短的。”郑渊伸手探了下刘五秀的鼻息,蹙眉说。
“服了我那粒保命的药丸之后,气息是这样的。她身上的伤太重,接下来每天,还会咳血。”郑邦适时以只有萧琼枝、才能听到的声音,认真解释。
萧琼枝心里一阵难过,却不得不假装关切地继续问郑渊:“郑老先生,我刘婶子是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