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初,萧琼枝跟郑邦、刘五秀、周大勇一起,回到家里。
不过,他们在从深山出来,下山回家的一路上,被许多在山坡上采山栗子的周家村人,都看到了。
大家前天都见识过,郑邦是怎么处理老虎和野猪尸体的,对郑邦怎么处理狼的尸体,很有兴趣,有不少人,都紧跟在他们后面,进了萧琼枝家院子。
萧琼枝趁机让他们,去请周远冬过来,给大家分狼肉和狼肚、狼肝、狼脾、狼肠什么的。
隔壁的王春花听到动静,也带着大丫过来了。
萧琼枝看见她,就心烦,担心她又要来瞎折腾,索性先发制人,沉下脸,故意大声对她身边的大丫说:“大丫,我娘昨天下午,清楚跟你说了,不要再来我家,你怎么又来了?”
“枝儿,你记错了,芸伯娘只是叫我,不要再来你家找你玩,没说不要再来你家。”大丫一本正经地分辩。
这脑回路,真是有点像她娘一样清奇。
萧琼枝不由挑起眉头:“那我再问你,你昨天回去后,你娘有没有告诉你,昨天上午,你娘看我娘一个人在家,偷偷找到我娘,说前晚是我们害她,被少分了一份东西,非要我娘盛了一碗虎肚给她?”
“我娘没告诉我,不过,我昨晚-”
大丫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春花用手给捂住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了。
“我说呢,难怪昨天的虎肚,芸娘加了那么多淮山进去一起炖,也才只炖出一碗,原来,是被你王春花给分去了一碗!”刘五秀听到这里,气坏了,作势就要去推王春花。
楚芸娘这时拧了块湿帕子,过来给萧琼枝擦脸上的汗,看到后,连忙拦住她,温声劝导:“五秀,算了,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犯这种糊涂了!”
“你说话算话?”刘五秀清楚楚芸娘的性子,信不过她。
楚芸娘很认真地点头:“五秀,我是认真的。你不知道,昨天,王春花从我这要走一碗虎肚后,又挑唆大丫,守在我们院子门口,等着枝儿从县里回来,然后,哄枝儿把我们留给她的那碗虎肚,分一半给她吃。”
“那枝儿分给她没有?”刘五秀有些紧张地沉声问。
“分了。”
“枝儿,你怎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娘、你二叔、还有狗子、石头他们,昨天中午,看虎肚太少,就想着留给你吃,我们都只是吃了几块淮山、喝了一点汤!”
“你真不该,把我们几个人、从嘴里省给你吃的东西,拿去给大丫这种蠢货吃!”刘五秀马上看向萧琼枝,一脸无奈。
“刘婶子,我不知道,我那碗虎肚,是大家省给我吃的,对不起。”萧琼枝有些郁闷地说。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肯定会等到晚上,跟大家一起吃。
“五秀,枝儿又不知道,我分了一半虎肚给王春花,大丫缠着她要虎肚吃时,她肯定让着她,你家狗子、石头吃东西,她哪次不也是这么让着的。”楚芸娘不喜欢刘五秀、当众责备萧琼枝,连忙替她分辩。
刘五秀理亏,只好嘟囔:“我也不是真怪枝儿,我是心疼她,没能吃到多少、我们省给她吃的虎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