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天深吸一口气,毅然道:
“好,我便落下面子,探探殷不正口风,若是他也想姬昌死在羑里,那我们便是联盟,否则,秦家立即改变方向,全力支持西岐,西岐希望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黑衣老者微微点头,对于实力深不可测,但一直全力支持自己的秦家上界道者,他还是很敬佩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家,他心里开始遐想起来。
但忽地传来一声惊呼将他惊醒,这种惊呼对于眼前的道者来说,真的很少见!
“糟糕!我差点忘记一个人!”
“忘记一个人也不重要!”
“但这个人却是能主导此事走向的人!”
黑衣老者猛地一惊,急道:“便是坐镇羑里的道者?”
“你也知道了?不错,他的想法足以让整个事偏离所有人的预测!”
“我自然知道,六年时间,他击杀了八个道者,其中有两人仅仅路过羑里而已!无影无形,一击必杀!”他似乎打个寒颤。
“按理来说,他一定是站在西岐一边,是不应该眼睁睁看着姬昌受困羑里,更受此食子的折磨,但事实是,他不仅看见了,而且还无动于衷!”
“那他到底是希望释放姬昌呢还是希望姬昌死在羑里?”
秦胜天双眉紧皱,揣测道:“他希望周家得天下,这一点无须质疑!”
黑衣老者呼吸有些急切,一旦如此,那便是秦家的敌人。
有如此敌人自然由不得他不紧张!
“但从他冷眼观看姬昌受困羑里七年,冷眼观看姬昌食子之,圣人之名一朝而毁,又像是希望姬昌死在羑里,击杀道者,也许只是不愿看到修道之人干涉凡俗之事!”
“莫非,他看重的不是姬昌,而是姬昌的后人?”
黑衣老者脱口而出,他实在太清楚帝王选取传人,不仅看儿子,更为重要的是看孙子!
秦胜天沉声道:“很有这种可能,但不管如何,若是他希望姬昌死在羑里,岂不是与我秦家不谋而合?呵呵,有他在,更有我秦家殷家联手,那帮人何足畏惧?”
黑衣老者微微松口气,只要西岐未得天下,殷商继续稳住江山,待下一次机会来临,秦家便有很大希望!
一个新生的帝王与朝代,总是锐意进取,与之相比,他更愿意陈旧破烂的殷商继续腐烂下去!
……
“姜道友,下界之时,周道友曾有交代,如今我等未曾护住姬昌,不仅让他受困羑里七年之久,更是让他不得不食子毁名,这,如何向周道友解释?”
姜佳先看着略带愤怒的数十道目光,心里暗自发苦。
但周承然之下,他一直隐约为周家各族之首,自然不敢不回答。
故而他强作镇定道:“羑里有那人在保护姬昌,我等无须担心,现在该思考的是如何让帝辛将他释放!”
“哼!释放?如今姬昌名声尽毁,天下唾之,回来又有何用?反倒是让西岐置于天下唾骂之中。”
姜佳先自然知道事实便是如此,但奈何之前数年一直在教导姜子牙,又一直寻找云游四海的元始天尊,根本没时间理会此事。
现在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他无奈道:“那你等
之意到底如何?易恒易道友坐镇羑里,连接击杀道者八人,追杀修士三人,就连孙博达道友前去,也不得相见,他到底是何想法?”
“我等之意自然是姬发直接继承西伯侯之位,起兵,以报父兄之仇为名,立即竖起伐商的大旗!”
姜佳先深吸一口冷气,双眉紧紧皱起,思索此事的可能。
“以报父兄之仇为名,但此时姬昌并没有死,难道便置之不顾?”他面上毫无表,似乎只要此事成功机会大,不顾也行!
“只要帝辛不憨,定然不会释放姬昌,更不会让他活着回到西岐!”
“如今朝歌是何种况?”
“山雨来风满楼,异族修士一方,殷家一方,前者让天下大乱,主张释放姬昌,后者保商,自然任由姬昌死在羑里!”
“一方放,一方不放,放,姬昌回到西岐,必定惹得天下唾骂,姬昌若是起兵,天下无人支持,不放则西岐无首,殷商继续统领天下?”
姜佳先沉重地站起来,扫了一眼众人,艰难地道:“仅从利益来看,便是支持不释放,但道义上却说不过去,西岐姬发又会如何看待我等?”
“但若是支持释放姬昌,不仅像是与异族联手,更是对西岐不利,此也非我之所愿啊……!”
“孔道友,你可有其他办法?”
他眼神扫过众人,定格在孔言兴脸上,儒家之道,善取中庸!若是能有两全之法,不偏不倚,岂不正合此时之用?
孔言兴眼睛一亮,传承儒家思想,本就是来此目的之一,如今有此机会,若能完美解决此事,那……。
他心里略微思索,筹措片刻,似乎有成竹,道:“中庸之道,发于内心,不偏不倚,但却需至仁,至善,至诚,方为真正的中庸之道。”
“何意?”众人不解,纷纷问道。
“若是我等对于西岐的发展是出于至诚、至善、至仁,不为自己内心利益驱使,那对于姬昌,便可不管不问,一心只守护西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