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区距离花园区很近,开车过来也就一个多小时。
砰地一声,酒吧的暗紫色钢化玻璃门被来人大力推开,只见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二十个穿着虎王帮成员服装的男子一同走了进来。
一时间,这间小小的酒吧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就是薛飞的父亲,薛玉山。
“爸!”薛飞看到自己父亲来了,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指着自己已经泛红的脸,说道:“你看我让人给打的!”
薛玉山眼睛眯了眯,一张国字大脸瞬间板了起来,厉声问道:“谁干的?”
薛飞伸手指向白文虎,说道:“就他!他说他是白文虎,他还说你在他面前就是个屁!”
“哼!”薛玉山听到最后一句,脸色更加不悦,愤愤的哼了一声,领着虎王帮的二十名社团成员大步走到白文虎面前,刚要出声呵斥,面色一僵,不由得哑声说道:“虎……虎爷?”
白文虎轻轻抬了抬眼皮,看到薛玉山,凶狠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薛玉山,你能耐了啊?连老子你都想碰上一碰了?”
“不……不敢……”薛玉山脸色愈渐难看,一丝汗水顺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国字大脸就往下流,站在他背后的二十名虎王帮社团成员也是连忙敬畏的低下了头。
这可是白文虎啊!他们的顶头上司,怎么敢惹!
薛飞看到自己的父亲薛玉山站在白文虎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妙,但是酒劲上了头的他,还是几步走过去,指着白文虎,对自己的父亲说道:“爸,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啪!薛玉山抬起大手,狠狠的扇了薛飞一巴掌,呵斥道:“还不快点给虎爷道歉!”
虎爷?薛飞愣了。随即心里一阵惊惧冲上大脑,让他瞬间酒醒了。
白文虎!这是货真价实的白文虎!
薛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同之前和薛飞站在一起趾高气扬的那群青年富二代们也是刷的一下面色犹如白纸一般惨白,心里惊惧的要死。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只有一条胳膊的中年男子,竟然真的是白文虎。
这下子可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不止是他们,酒吧里的所有人也是唏嘘不已,心中又惊又怕,看向薛飞的眼神,此时也带着同情了。
谁能惹得起虎王帮的“五虎”之一啊。
“虎爷,虎爷……”薛飞缩着脖子,一副蔫蔫的样子,充满歉意、恐惧的说道:“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您饶了我吧……”
“虎爷,我替我家小子给您赔罪,都是我太惯他了,不知道您老人家在这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薛玉山也是连忙赔着笑脸,一只手按在薛飞的后颈上,强压着他的头,两人深深的给白文虎鞠了一躬。
“虎爷,我也是不知道您回T市了,否则我早去迎接您了……”薛玉山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又道:“虎爷,正好我茶庄里新来了一批陈年铁观音,您去尝
尝鲜?还是我改日带着我家小子登门拜访,给您道歉的时候捎了去?”
“薛玉山啊薛玉山。”白文虎咂咂嘴,说道:“你都这么牛逼了,我怎么敢喝你的茶呀,连你家儿子都敢跟我顶几句嘴,你可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我快怕死了。”
薛玉山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知白文虎是真的生气了,这下子是明显的得理不饶人,非要讨个说法了。
于是薛玉山当下面露凶厉,又一巴掌扇在薛飞的脸上,骂道:“还不赶紧给虎爷跪下认错!”
薛飞都被吓哭了,在面子和命之间选择,薛飞宁愿选择自己的命,于是连忙跪下,嘭嘭的给白文虎磕了三个头,颤巍巍的说道:“虎爷!我真的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白文虎翘起一条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刚准备再说几句,忽然身后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白文虎,给我一个面子,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这道声音,白文虎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几乎跟刻在脑子里的一样,甩都甩不掉。
他伸出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断臂,仿佛伤口处正在隐隐作痛,一股惊恐的情绪瞬间袭上心头,白文虎连忙翻身站起来,吓得薛玉山父子以为白文虎勃然大怒要对他们下手了,两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谁知,白文虎只是转过身去,如同一棵老松一样,伫立在那里,目光盯着一张卡座角落的青年。
砰的一声,白文虎跪下了,连滚带爬的挪到青年面前,惊惧的声音有些颤抖:“霍、霍先生……”
霍先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