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庞大的阵势,不由得心中啧啧赞叹。
此正是:人民警察为人民,惩恶扬善美名传。
看着警察叔叔们训练有素的上下左右张望、楼前楼后转悠。时而聚在一起小声商议,时而对着亮灯的窗户指指点点。
我更是抓紧手中的安保帽感慨万分:到底是专业人士,非一般的感觉。
很快一名‘便衣’去了楼后,两名‘便衣’隐身在楼侧的暗处,剩下的警察高抬脚、轻落步,鱼贯走进了居民楼。
手拿摄像机的,则举起了机器跟在最后。
天上看不见月亮,零星镶嵌着几粒星星,有气无力闪烁着似有若无的光。
只有楼前的路灯,尽忠职守地在坚守岗位,顽强地散发出灰蒙蒙的光。
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隐匿在浓稠的黑暗之中。
寂静的夜,一阵敲门声,隐约传来。
突然,三楼窗户里的照明灯灭了。
眼前一黑之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是窗户撞击窗框的声音。
又是“咚”的一声闷响,惊的楼道里的感应灯都亮了。
我也跟着一惊,有人跳楼了?
一片漆黑中一声大喝响起:“不许动,警察。”
与此同时:一条人影从楼侧的黑暗处,迅疾冲出。
在路灯和感应灯的双重加持下看见:
跳楼之人蹲在地上、正要起身跑路,然而那声警告仿佛给他‘提了个醒’,此人身影瞬间改变态势,以不可思议的形状贴地一滚。
三五米的距离间隔,被这个‘懒驴打滚’一下‘滚越’、到了冲上来的‘便衣’腿边。一伸手拽住他的身体,借助他前冲的力道,又以不可思议的形状直立起来。
在十分之一秒的身体交错之际,右臂擎天、左臂横扫,依稀是一招‘指天画地’。
耳听“啪”的一声脆响,那‘便衣’就倒栽在了地面上。
那是头骨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这个过程太快太诡异。快的时间几乎凝固,诡异的超出科学对人体极限的定义。
全神贯注之下,也只瞧清楚了个大概。只见‘身影’毫不迟疑,撒腿就向我这边跑来。
我大骇!急忙缩头、紧贴楼壁而立,并下意识的用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一颗心砰砰直跳:“他是要来杀我吗?他、他怎么知道是我举报的?”
听着脚步声渐近,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一条人影从眼前一掠而过。
看着远遁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他没有看见我,他只是路过。
一颗心还没来得及落回肚中,那人突然止住身形、侧过身子,对着我所在的方位,似乎在张望着什么。
一股森凉的寒意自后背涌出,神经瞬间绷到了极致。
“不许动,再动开枪了!”
伴随着一声呼喝,一道雪亮的光束照在那人身上,上下晃动了几下,最后停在他的腮帮子上。
借助这道强光,看见他的眼睛似乎眯了眯、嘴角似乎抽了抽,继而转身狂奔而去。
“不许跑,再跑开枪了!”
“开枪啊、开枪啊、开枪啊……。”
内心在呐喊,期盼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然而枪声没有听到,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便衣’,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挥着电警棒从眼前追过。
我愕然,不禁失望地摇摇头。
看着那‘便衣’去远了,又长出一口气。却觉心有余悸,浑身尽是冷汗。
伸头看向事发的那幢楼房,只见警车大灯亮着。有人在警车旁打电话,声音很大很急。
无心去听他在说什么,目光搜寻倒地的那名‘便衣’。
车灯太亮,影影绰绰的瞧不清楚。
有人从楼上探出头张望,还有人陆续从其他楼栋走出来。
此处很快就要被围观了。
不宜久留,一边用帽子拍打着身上蹭的尘土,一边溜着墙根悄悄离开了。
刚走出这个小区的大门,看见一辆救护车闪着救急灯,从远处的路口拐了过来。
想起那个瞬间被打倒的便衣警察,心情不由得很是黯然。
公安队伍是和平年代奉献最大、牺牲最多的一支队伍。
现在亲眼目睹,这种奉献、牺牲,来的竟然是如此猝不及防。
这种‘猝不及防’,给予人的心灵震撼与思想冲击,无法言喻。
千言万语、百感丛生,汇成一句话:愿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