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的炮手可不是东图这些二把刀,打得那叫一个准,一发发炮弹落入恐怖分子人群之中,打得恐怖分子们鬼哭狼嚎,死伤成片。
炮火硝烟中,潜龙队员发起了总攻,他们人数虽然少,但是火力却丝毫不弱,每队都配了两到三挺挺班用机枪,密集的火力让恐怖分子连头都抬不起来。
先前进来的七支队伍,也跟着内外夹攻起来。
潜龙的实力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爆发出来,那些恐怖分子就像他们所说的一样,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连战场都没有上过,哪里能经受得住这些,很快刚刚集结起来的队伍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逃!
所有的恐怖分子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刚刚被头目鼓动起来的勇气和信心,被身边的同伴的鲜血冲得没有了踪影。
他们现在只想逃得远远的,离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魔鬼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再也看不到才好。
然而,他们却无路可逃。
七支潜龙作战队——现在只能算是六支了,他们控制夺取的位置,并不是随便划定的,而是经过周密的计算,既是东图总部里的重要目标,又扼守着关键部位。
而大队长带领的另外五支队伍,与他们结合得几乎完美,挡住恐怖分子所有能够逃跑的路线。
“交枪不杀!”
“举起手来!”
一声声暴喝在东图总部里回荡,用的都是恐怖分子的乡音——西北少数民族的语言。
听着这些熟悉的用语,他们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是哪里来的敌人,是来自那个他们不想承认的祖国!
东图的恐怖分子大都是从国内偷渡出来的,他们小时候也经历过华夏的教育,也看过那些古老的战斗片,所以他们很清楚,华夏军人的特战——不杀俘。
在性命与信仰之间,他们选择了前者。
第一个恐怖分子跪倒在地,第二个第三个紧接着出现,几乎所有恐怖分子全都跪了下去,把手里的枪丢得远远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当然,顽冥不化者,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会存在。
一个看似头目的恐怖分子,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身边跪下的人,嘴里大骂道:“混蛋,给我起来战斗啊!你们这是在背叛真主!你们再不站起来,我就杀了你们!”
他猛地拉了下枪栓,把枪口对准自己的手下,逼着他们继续战斗。
有人害怕了,把双手放下来,摸向刚刚丢到旁边的枪。
就在这时,突然枪声响起,那个头目随声倒下,双腿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
放下手的人,迅速把手重新高高举起,嘴里用着不熟练的华语大叫道:“偷香!沃偷香!”
他的心里还在不停地问自己:“华夏军队怎么会杀来了,不是说他们不会出国的吗?”
战事比想象中结束得要快,接下来就是集中俘虏,打扫战场,统计伤亡。
此战,恐怖分子死二百四十六人,伤八十七,俘虏一百七十四人,而潜龙为之付出了七名队员的生命,还有九人重伤,全都无法再参加接下来的行动。
这样辉煌的战绩,无论放在哪支军队,都足以让其自豪,但是大队长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喜色,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哀伤。
伤亡十六人,等于两支作战队被打空了!
可是他们面对的只是东图总部留守人员,并不是精锐,而且还是夜间出击,特种作战!
这样的战损,他接受不了,潜龙也接受不了。
二基地一队队长在另外六支先遣队鄙夷的目光中,走到大队长面前,惭愧地低下头,说道:“总指挥,这次任务主要责任在我……”
如果不是他们率先交战,这次夜袭就不可能暴露,也不会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
“不用说了,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大队长摆了摆手,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错不是二基地一队。
而且,二基地一队也并不是没有损伤,他们和三队是唯二有牺牲的队伍,牺牲了两名队员,重伤一人。
“大队长,我……”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受,感到很愧疚,我希望你把这份愧疚投入到下场战斗中去,而不是在这里作儿女之态。”大队长沉声说道。
“是!”二基地一队长立正答道。
“救治伤员,审讯俘虏,必须要弄清楚,东图总部到底转移到了什么地方!”大队长沉声说道。
潜龙立刻行动起来,骡子等卫生员开始进行战场急救,其他人则提审俘虏。
恐怖分子们已经失去了斗志,藏在里面的几个头目全都被指认了出来,他们就是重点审讯目标。
审问是侦察员的必备技能之一,杜威也参加了审讯,他的审讯对象是一个叫做拉罕的中年男子,属于一个小头目。
拉罕被自己的手指认出来,但是他却没有把杜威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优先俘虏是华夏军队的传统,眼前这个长得有点娘炮的士兵不会对他严刑逼供。
他傲然地看着杜威,有模有样地说道:“根据日内瓦全约……”
拉罕的话还没有说完,杜威抬脚就踹了过去,把他踹得滑出去三四米远。
杜威来到他身前,把咧着嘴的拉罕拎了起来,冷声说道:“我问你答,要是敢有半点隐瞒,我会让你后悔活下来的。”
“你,你干什么?你们解放军不是优待俘虏吗?我现在是俘虏,你不能打我!”拉罕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快来人啊,解放军打俘虏了!”
回应他的是四个响亮的耳光,拉罕的脸被打得立刻肿了起来,好像胖了十好几斤似的。
“我刚刚说了,我问你答,我没问你不准说话,明白了吗?”杜威冷声说道。
“你们解放军……”
啪啪啪!
杜威又是三个耳光,打得拉罕两眼直冒金星。
“谁告诉你,我是解放军了?”杜威冷笑着问道。
拉罕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些敌人不是解放军,那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想问,但是看到杜威充满杀意的双眼,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其实,我更希望你什么也不答,那样我就可以杀了你。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用你的愚蠢来挑战我的耐心,明白吗?”杜威冰冷地问道。
拉罕用力地咽了下口水,他能感觉到杜威对他的杀意,他急忙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意识这个动作不对,马上又点起头来,说道:“明白,明白!”
“很好,明白就好。”
杜威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我问你,艾哈迈德和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拉罕已经想到杜威会问他这个问题,但是心里还犹豫着该不该说。
就在他迟疑的工夫,杜威抬腿就是一脚,再次把他踢出了三四米远。
拉罕趴在地上,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被踢散了,咧着嘴呻吟着。
杜威走到他身前,一脚踏住他的后背,然后蹲了下去,把拉罕的手拽了出来,按在地上。
拉罕还没弄明白杜威要干什么,就见寒光一闪,接着手上便传来钻心的剧痛,一把匕首生生地钉在了上面。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