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内,瓦尔登走到小便池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克卢格曼走到他的身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怎么认为的?”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瓦尔登十分随意地说道。
“犹犹豫豫,摇摇摆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瓦尔登,你今天似乎在刻意回避。”克卢格曼盯着瓦尔登的眼睛说道。
“有么?”瓦尔登抖了抖,提上裤腰带。
这时沃斯科维奇也走进了厕所,在确信没有人跟上来后关上门,抱怨道:“苏斯大人怎么想的,不是他非要治高文殿下的罪么?”
瓦尔登打开水龙头,用清冽的水洗着满是油腻的脸,回道:“兄弟,听我一句劝,政治斗争这种事,最好不要碰。”
“他们一个王亲,一个国戚,我们这些人哪里玩得起,走错一步就是死!”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监察厅从来没有定过王室宗族的最么?”瓦尔登擦拭着脸上的水渍,对着沃斯科维奇说道:“一但牵扯到王室,就不是普同的案件,而是一轮的新的权力更迭。”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出去后立即改投无罪票?”克卢格曼皱眉问道。
“有么?”瓦尔登将餐巾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过。”说完向外走去,对着沃斯科维奇淡淡一笑,随即离开。
沃斯科维奇打开水龙头,试图用清水让自己清醒过来,“你改么?”
“我?”克卢格曼一愣,苦笑一声,“并不想,但是似乎由不得我啊。”
“改了吧。”沃斯科维奇脸上挂着水珠看向窗外,“毕竟这里还是监察厅,对吧。”
“是。”克卢格曼双手一摊,显得很无奈。
在经过十分钟短暂的休息后,所有人全部坐回来自己的位置,苏斯看着科布三人再次问道:“理由。”
克卢格曼和沃斯科维奇对视一眼,说道:“苏斯大人,刚才我和沃斯科维奇讨论了一下,认为这件案件确实有问题。”
“我改投无罪!”
苏斯闻言看向沃斯科维奇。
沃斯科维奇一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对,这件案件还需要深入研究一下。”
“你呢,科布?”苏斯问道。
科布抬起头,他双瞳周边布满血丝,咬牙道:“有罪!”
苏斯拿起一张纸放到了科布面前,说道:“大法官在做审判时是不能参杂任何一点私人情感,我知道你痛恨加拉哈德王室,但是高文殿下是无辜的。”
“你女儿的死……”苏斯将一张白色手帕放到科布手中,说道:“她的死与高文殿下没有任何关系,殿下他是最近几代王储中最善良、最出色的。”
科布看着纸张上的内容,丝丝捏着手帕,一个两鬓白发的中年男子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一滴滴眼泪模糊了纸张上的内容。
他用手帕抹去眼中的泪水,颤声说道:“无罪!”
苏斯点点头,说道:“陪审团十二人,十二张无罪票,谁有不同意见?”
见没有人回应,苏斯宣布道:“我宣布高文殿下,滥用武力,残杀孩童的罪名,不与成立!”
“高文殿下,当庭释放!”
……
忽然房门再次打开,贝埃利再次走进房间,先是向王后与首相一行礼,随即解开高文的锁链,笑道:“殿下,十二票通过,您……”
贝里德鲁有些惊讶地看着替高文解开手链的贝埃利。
“当庭释放!”
高文听到后,嘴角微微一勾。
“真的!”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地问道:“贝埃利,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苏斯他放了高文?”
贝埃利点头道:“王后,是真的,就算借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骗王后您以及首相大人啊。不过纠正一点,这次功劳要算在那两位海军的身上,尤其是那位女士,指出了本案许多漏洞。苏斯大人以及陪审团的各位经过再三思虑,最终决定,无罪!”
是苏斯还是海军对王后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自己这最后的宝贝儿子没事就好!
贝埃利将兰斯洛瑅双手奉上,说道:“殿下,以后可要好好看护住您的佩剑,不要让歹人再有可趁之机!”
高文接过贝埃利手中的兰斯洛瑅,笑道:“谢谢大人的提醒,高文一定会谨记在心!”
“如此,下官告辞。”说完贝埃利便推出了房间。
高文右手拿着兰斯洛瑅,左手拿着雄狮之牙,对着贝里德鲁笑道:“王叔你看!”
贝里德鲁双手背在身后,点点头笑道:“不错,不愧是我的侄儿,有一代大剑豪的感觉。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返回王宫!”
“为什么?”
“哈哈……”贝里德鲁笑道:“当时是开庆功宴啊!”
“走!”他打开房门率先一步离开。
监察厅顶楼的玻璃幕墙后,苏斯看着高文、乔尔等人登上马车沿着正义大道缓缓离开的监察厅。
“怎么样?”他开口问道。
此刻苏斯身后,三位大法官正笔直地站在哪里。
“只能确定一个,疑似一个。”
“嗯。”苏斯点头,“但是远不止两人对么?”
“我想是的!”
苏斯回过头,他的面前贝埃利、约瑟夫以及克卢格曼一脸严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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