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秦晖愤怒不已,直接将茶杯摔碎在地。
“许知州不出,奈天下苍生何?奈天下苍生何?
这什么意思,是我秦晖造成积弊众多,还是说我秦晖能力不足,竟然要启用这一个毛头小子。
看来,我还是小觑了这许平,凌仙阁之中讲学五载,已经为他养出来了巨大的名望。
根基已成!根基已成啊!”
旁边,一众家眷都有些惊慌失措。
秦晖儒道造诣深厚,养气功夫了得,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
……
次相府,乔宏微微皱起眉头。
“如今,这许平的声名可是大得很呐!”
身旁,乔安为他捏了捏肩膀,道:“父亲,许平能有如今这般形势倒也是预料之中。
原本,他就天资出众,任职期间也都是政绩卓越。
而且,他一个实封进士,每日里抽出时间在那凌仙阁讲学,不问出身,不求回报。
这等胸怀气魄,本就可以为他养出巨大名望。
更何况,如今天下局势动荡,天下乱象横生,田地收成锐减,百姓和处于统治地位拥有大量田亩的士族走到了对立面,甚至引发的矛盾动摇了国本。
这个时候,许平的新学之道可以说是应运而生,上革除体质弊病,下兴修水利、开坑田亩。
而且,他在灵州实行的种种制度也都验证了其优越性。
对于天下士族来说,施行新学革新之道既可以稳住百姓巩固自己统治,又不用有着太大损失反而可能有着更多收益。”
待他说罢,乔宏笑着接过话头。
“这个时候,想必秦相公必然是十分恼怒的。
许平不出,奈天下苍生何?
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执政能力不行吗?
我和君实两人好歹可以甩锅给他,但他可是一直大权在握。
这锅,可是没处甩啊。”
……
皇极殿中,吴王静静坐在龙椅之上,一手抚膝,一手撑着脸庞,侧头听着殿外御史台诸多御史的声音。
“当今之世,乱象丛生,唯有革新之道可挽天倾!
许知州为新学领袖,灵州任职期间,将一个中下之州打造成一个富庶之州。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义仓供养,为一时盛景。
即便是天变的今日,灵州依旧是一方乐土,灵州百姓无不称颂许知州之名。
臣,御史台监察大夫,恳请陛下,召许知州入京,行革新之道!”
“恳请陛下,召许知州入京,行革新之道!”
“恳请陛下,召许知州入京,行革新之道!”
听着殿外愈发响亮的声音,吴王思绪片刻,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而开。
“白公公,拟旨。”
“老奴在!”
“灵州知州许平学识深厚,精通政事,于革新一道颇有造诣。
宣灵州知州许平,进京叙职,讲变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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