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立在台上,面色有些难堪,只是从其余学子的反应,就可以知道在斗词这一个环节是彻底输了。
“这样看来,原定的计划就用不上了。”
原本是打算陈鸿宇和明廉学院诸多学子一旦落于下风,就会有后续手段跟上。
没想到,陈鸿宇突然出手,直接打断了计划。
心思转动,秦立笑到:“却是没有想到许兄于诗词一道道造诣这般高深,秦某甘拜下风!”
他倒也是光棍,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低个头。
“哪里,秦兄于诗词一道道造诣也不低,我也只是侥幸略胜一筹!”陈鸿宇笑着回答。
“许兄谦虚了!”秦立摇摇头,心道今天看来不能按套路出牌了。
“伯父曾经有言,明廉系太过激进,想必这些后辈也是如此。
不过如今在场的学子大多是保守派,不如提出一场学术辩论,甚至是政治主张上的辩论。
双拳难敌四手,只要他们应下这一场辩论,我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只不过,恐怕他们不会轻易应下这场辩论。”
思绪间,秦立直接开口:“文会本就是诸多学子用于交流学术甚至是政治思想的地方。
如今气氛正热烈,不如我们交流一番学术如何?”
话音落下,其余学子不由一凛。
此时,他们也稍微看出来了一些其他意味。
“这秦立举办此次文会,恐怕就是针对明廉系学子。”
“虽然明廉系的相公们大多锐意进取,行变革之道,而且受当今吴王赏识。
但是朝堂相公们大多是保守派,朝堂大势之下,恐怕也难以改变困局。”
“此番文会,恐怕还是背后的相公们想要借小辈之手掰腕子,来一次小小店争斗。”
听的秦立相邀,陈鸿宇心中这是图穷匕见了。
不过他的儒学理念原本就与这明廉一系的相公们相同。
最近一年也经常受司马珣等明廉系大佬的点播,对于儒道第四境实封进士也愈发有底,因此更是不惧。
因此,他并未迟疑,直接应了下来:“秦兄相邀,敢不从命?”
当即,秦立吩咐侍女杂役清理场地。
片刻,他当仁不让的阐述了自己在儒学和政治上到理念。
在场的学子之中,十之有九都是保守派后辈,自然没有太多挑刺之人。
只有明廉书院一行学子挑出来一些漏洞,但却很快被为数众多都保守派学子喷自闭。
“这些学子嘴上的战斗力还真是强!”陈鸿宇心中无言。
原本的反驳之语也并未说出口,依着今天的仗势,恐怕只能靠他来挽回局面了。
“许兄。”秦立面带得意之色,唤了一声微微出神的陈鸿宇。
这般手段压下,今日这明廉书院的学子们注定是要落于下风,不但自己能增长一些声名,还可以帮伯父打压一下明廉系相公的起势。
最起码,这一场文会,可以让明廉系的相公们清楚的认知道大部分儒家学子以及他们背后官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