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细微声音,陈鸿宇神识一动,就看到不远处一顶熟悉的轿子停留在街边。
轿子小窗之上了,帘幕微微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司马相公!”陈鸿宇神色微微一惊。
原本虽然经过一年的相处,他凭借自己的学识本事在书院之中已经有了不低的地位,也彻底入了明廉派系大佬们的眼,但是还是无法彻底做主。
如今得了司马珣的授意,却是可以方心应承下来了。
“可以,我明廉书院诸多师兄弟自然不是缩头露尾之辈,到时候,我书院内院十四人必然悉数到场。”
“好!”秦立见目的达成,也不再有其他动作,从随从手中取过十五道请柬,便递给了陈鸿宇。
“三日之后,东湖小文会,恭候诸位到来。”秦立说罢,便领着旁边几人离开。
“秦兄,怎的就这般轻易离开了?”说话的人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但是对于比他还要小上许多的秦立恭敬有加。
原本众人计划是先奚落那明廉书院几人一番,然后用激将法让他们参与文会,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直接答应了下来。
闻言,秦立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说话之人名为段秀,父亲段明在御史台之中地位不低,将来有望登临御史大夫之位,执掌御史台。
因此,他才一直将其带在身边,可是没想到这人这般不开窍,要不是凭借死记硬背以及父亲原因,恐怕他现在连秀才功名也没有取得。
“段兄,看那边!”秦立指了指司马珣轿子所在的地方。
“那是朝中政事堂要员尚书令司马珣,虽然与我伯父政见不合,权力也不比参知政事,但是也不是你我可以捋其虎须的。
原本明廉系要员不在场,我们只是小辈争执,即便做的过分一些,就算他们告上去,上边的要员也不好太过追究我们这些小辈。”
说到这里,秦立叹了口气,道:“但可惜,这位刚刚上任不久的尚书令偏偏路过此地,我们如果这时再以多欺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那可就是当着面打脸了。
当然,三日之后的西湖小文会上,我们名正言顺出手,压制明廉系后辈声名,也不怕这几位大佬追究了。
毕竟,技不如人是事实。”
……
这边秦立教诲身旁几人,另一边陈鸿宇与却是被叫到了司马珣轿中。
虽然只有一顶轿子,但是轿子内部的空间却是极其宽敞,即便又坐了两人进去,依旧很是宽敞。
至于为什么堂堂尚书令只有这般排场,一方面是司马珣为人低调不喜奢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毕竟是个人伟力极其强大的世界。
入了轿子,先是寒暄数句,司马珣这才开口笑问道:“三日之后东湖小文会,那秦立恐怕要针对你们,许平可有信心杀出重围,文压诸人。”
“虽说为人需谦逊一些,但是如今那秦立等人已经欺上门来,说的直白一些,学生有着信心守住我明廉书院的声名。”
听的他言语之中的自信之色,司马珣满意一笑。
“秦立此举,不过是想要落了你们的声名,拖累你们修行速度罢了,毕竟声名转换的才气对于修行也有着不小的促进作用。”
身处高位,陈鸿宇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自然是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他这一年来的快速进步,与那悬梁刺股、许门立雪两个事迹有着很大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