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用汤匙敲了敲酒杯,等众人看过来之后,他举起了酒杯,道:“对于大家的支持,某十分感谢,只要我等正人君子一同努力,大汉就一定有希望的!”
“支持!”
“附议!”
曹操又跟着大声附和,看上去十分的激动。等到众人渐渐地平静下来,袁绍忽然又说起了一桩趣事,道:“近日蔡议郎写了一首《饮马长城窟行》,传唱京中,诸位可曾听闻?”
陈琳笑道:“此诗情真意切,令人动容,如何能不知?”
袁绍站起身来,在院子里面吟诵起蔡邕的那首《饮马长城窟行》来。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夙昔梦见之。
......................
.......................
”
他吟诵完毕,笑道:“这才是上好佳作,与那什么叛贼的《短歌行》一比,高下立见,不啻云泥!蔡议郎之诗,宛若云端之上。叛逆之诗,似在黄泥之中!”
众人之中,有人大声称是,却也有些人面露迟疑之色。诗词这种东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个人心中自有量度。即便是袁家四世三公,就算袁家现在如日中天,也不能让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曹操冷眼旁观,见许多人面露不豫神色,张邈,胡毋班,韩融等人更是嘴角含着冷笑,显然是对袁绍的这番行为十分不满。他心中一动,大声道:“叛贼陈诚那首《短歌行》我曹孟德也曾听过,这便与诸公品鉴一番!”
不待袁绍出言阻止,曹操便摇晃着脑袋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蔡邕之诗,固然令人动容,然而这首《短歌行》更是出类拔萃,冠盖当世,众人听了,面上表情各异。袁绍沉着脸“哼”了一声,不悦地道:“孟德这是何意?”
曹操笑道:“这篇《短歌行》似乎是没有写完,那人还是诗才不足啊!”
陈琳也道:“究其诗中之意,确实如此。”
袁绍面色稍霁,道:“原来如此,不是两位,我还真没注意到。”
曹操心中哂笑,暗道:若论诗才,你袁本初可是差的太远了。
他笑着左右张望,却发现陈琳正目光怪异地望着他,使他不由得心中一颤。
陈琳冲曹操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去,对袁绍道:“本初,方才听了蔡议郎的佳作,我倒是也有了一篇,府中可备有笔墨?”
袁绍笑道:“如何没有?”
于是下令府上仆役将笔墨准备好,陈琳提笔在竹简上开始提笔写了起来。
“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
他每写一句,袁绍便大声念出一句,不多时,一篇佳作便当众完成。袁绍是喜上眉梢,众人也是纷纷交口称赞,然后后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世上没有不散之筵席,等到杯盘狼藉的时候,众人纷纷散去。曹操带着全身的酒气上了马车,冲着大门的方向喊道:“本初,今日多谢款待了,他日.......嗝.......他日让我做东,请诸位好友再痛饮一番!”
袁绍在门口笑道:“改日定当上门!”
马车远去,颜良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袁绍的身后,他低声道:“公子,袁公路已经回到了汝南,听说正在招募壮士。”
袁绍听了,沉吟一会后,道:“让府上准备准备,过几日,我们便去冀州!”
颜良道:“若是要走,何不从速?”
“嘿,”袁绍道:“既然答应了曹孟德,明日我还是要会他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