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呢,怎么没见二花?”
发完牢骚,陈牧才发现今天二花没来,胡小二的身边只有大花和三花。
胡小二嚅着嘴,看着他,什么也没回答。
陈牧想了想,明白了,二花这时候已经接近临盆,所以被健索尔拉进了棚子里独居,保护起来。
今天,大概已经彻底禁止她乱走乱晃悠,连喝奶这事儿都不让外出。
“你不着急吗?都过了小半个月了,还不生,在这样可能就要真的请兽医来催生了。”
说来也奇怪,二花其实已经过了预产期,可不知道怎么的却一直没生,健索尔为了这事儿都急坏了,这小半个月一直住在加油站,哪儿也不去,就盯着二花的这次生产了。
胡小二沉吟了一下,又再低下头,继续喝奶。
它那淡定的态度让陈牧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唉,操不完的心啊。
第二天,二花终于生了。
棚子里,小母骆驼疼得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时不时还嗷嗷两声,特别痛苦。
健索尔绕着二花转来转去,不断查看情况。
他养了一辈子的骆驼,面对母骆驼生产这事儿也不知道多少回了,本来应该是淡定自如的,可今天却还是急得有点满头大汗。
“好像有点难产哩,不太好。”
健索尔冲棚子外的陈牧说。
陈牧蹲在地上,缩着脑袋,像个等待孙儿降世的庄稼老汉,他听见健索尔的话儿,忍不住问:“那该怎么办?健索尔大哥,你拿个主意,我都听你的。”
健索尔想了想,过去摸着半趴在棚子外的胡小二的脑袋:“你进来一下,安慰安慰二花。”
胡小二侧着头,缩了缩,看样子竟然不想进去。
这憨批特么是怕了?
陈牧觉得稀奇,站起来也过去拍了一下胡小二的脑袋:“赶紧进去安慰一下你媳妇儿,不然我揍你。”
胡小二嚅了嚅嘴,站了起来,乖乖的跟着健索尔进棚子里去了。
“不省心的货!”
陈牧又蹲了下来,看了一眼棚子里二花的大*屁*股,心说明明是个好生养的,怎么就难产了呢?嗯,真是好事多磨!
另一边,维族老人也坐在一块石头上,噗噗的抽着水烟,看着这边。
“医生怎么还不来?不能拖哩。”
维族老人是今天所有人里最紧张的。
要知道胡小二的身份贵重(因为某些不可诉诸于口的原因,就不写出来了),现在二花要生它的第一个孩子,维族老人对这事儿的重视程度可真的是远超其余。
这几天他有事没事就往棚子里转悠,看看二花,和二花说说话儿,可比陈牧这个“他大白”上心多了。
关心则乱——
所以,他看着二花那痛苦的样子,心里特别难受,“噗噗噗”抽水烟的速度更快了,又说:“我已经一大早就让库尔班江开车子去镇上接艾尼瓦尔那个老家伙了哩,怎么还没到?”
陈牧听了这话儿,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