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来顾二哥却让他们不必再管此事,他们平时听命与顾二哥的多,从来不曾违背过。再者,他们不知其中内情,这户人家搬离之后,他们也只当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天一见过少爷!”天一不敢抬眼看对面的少年,别看少爷年岁不大,但他却并不敢在少爷面前造次。
虽说少爷待他们一向温和,可不管是天字辈的,还是黄字辈的,见了少爷,皆不敢小瞧。他总觉得少爷身上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他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嗯!之前我派你们去查的事,可有查探清楚?那户人家是个什么来历,将此事与我详细说来。”
天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少爷为何不叫了顾二哥来询问,难道他担心的事就要发生了?
天一愣了片刻,才道:“那姑娘名杜沁兰,芳龄十二。其父名杜坤,母亲柳氏,这户人家就住在南城侯中巷。之前咱们去查时,发现杜坤前些日子去码头扛包伤了腿,杜姑娘去医馆抓药,就是为了他爹。不过,他们只是河通府的外来户,三年前来到河通府落脚。小人特地问过邻里,皆不知他们是哪里人士。”
“这一家子都孤僻得很,不常与邻里交集。但一位邻里从有限的几次交谈中,觉得这家人倒像是从京城来的,官话说得好,听不出其他的口音。且这一家子的生活习性也与周围的百姓与众不同,据说有些考究。”
天一仔细回忆着当时查探到的内容,虽说只查到了一点,但好歹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那他们为何突然要离开河通府?难道是察觉到你们在监视他们?”杜尘澜之前倒是没注意天一,这会儿这么一问倒是觉得天一条理清楚,做事也很是细致。
“小人可以肯定没有,当时小人和天二可是离这户人家远得很。而这一家子都是普通百姓,并非习武之人,感官不会这般敏锐。”
天一说完之后,便欲言又止。其实那晚他起来起夜之时,意外撞见了身着黑衣的顾二回了院子。后来才知道这一家子都搬离了河通府,其中就有些蹊跷了。
然而此事毫无根据,天一也不知当不当说。再者,若是将此事禀报给了少爷,会不会让顾二哥挨训?他们往日与顾二哥相处甚好,这举动岂不成了背后嚼舌根?
“天一,你之前的主人家为何会将你发卖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护卫,怎会舍得将其发卖了?
天一闻言一愣,少爷将他们买来之后,并未详细问过他们的过往。
“怎么?不能说?本少爷自问待你们不薄,这两年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倒是将你们养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们还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吗?你们是为谁办事?卖身契又是捏在谁的手中?”
杜尘澜突然沉了脸,脸上甚至扬起了一抹讥笑。
天一顿时心中沉甸甸的,他压下心中的惊慌,噗通跪在了地上。
“少爷息怒!小人的主子当然是少爷您。”
杜尘澜踱步至天一面前,望着天一慌张的面容,这才开口道:“你清楚谁是你的主子便好,若是下次再敢隐瞒,那我这里的小庙,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好了,言归正传,那户人家突然离开,是否与顾二有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