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都快午时了吧?咱们还是先去用饭吧!这没一个时辰,怕是不成的。”一名书生终于等得有些不耐了,虽说这事儿若是能得第一手消息,他们能津津乐道好久。但腹中饥肠辘辘,也是实在忍不得。
“这?一个时辰也差不远了,咱们再等等。第一轮就如此精彩,在下倒是十分期待接下来的攻擂。没想到,杜尘澜倒是有几分真本事啊!”
其中一人感叹了一声,他实在好奇接下来会出什么考题,又会是谁胜出。
“之前在下就说过,此子若是没几分真本事,怎可能上去攻擂?能去攻擂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真才实学的,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为的便是赌一把。还有一种便是得了失心疯,不知所谓,井底之蛙。很明显,这杜尘澜便是前者啊!”
吴秋香闻言撇了撇嘴,刚才就属此人叫嚣得最厉害。之前明明还说小澜不知天高地厚,不将晨鹭书院放在眼里。
众人一阵无语,事后孔明说的便是此人。
书院内李维通倒是松了口气,他对策论也并不精通。更何况此题一直是夫子时不时拎出来讲解的范题,不过至今也没有得出过什么结论就是了。
既然此题已经出过,那等会儿应该不会再出策论了吧?只是这题目是一题比一题难,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出什么更难的?
这么一想,李维通又忍不住担忧起来。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杜尘澜心无旁骛,大约写了五百字左右,便做了收尾。毕竟不是科考,只粗略提上几点便是。在草稿纸上将两处涂改润色一番,这才开始抄录。
孔德政有些坐不住,他起身朝着杜尘澜走去。众人顿时疑惑地看了过来,山长好似对这杜尘澜十分看重啊!反正今日山长十分反常,就连余韵都察觉出来了。
杜尘澜誊抄的速度不慢,手掌心握笔虽有些疼,但好歹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为防抄错字,杜尘澜全神贯注,并未发现孔德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孔德政勾着脖子看向了刚誊抄的开头,嗯?看这开头,应该是与农桑有关。避过时政,只劝农桑,倒是可行。
随着杜尘澜慢慢誊抄的正文,孔德政也不得不点头,结合刚才的时文来看,此子十分有大局观。文章立意深远,格局宽广。
这类人胸有沟壑,运筹帷幄,且决策果断,是干大事之人。
只可惜,孔德政忍不住扫了一眼杜尘澜,其实只要吃穿不愁,做常人也是好的。一辈子性命无忧,做个富家翁,一样也是过一辈子,何必去淌这趟浑水?
吴秋香和杜淳枫早有准备,来时他们就带了白面馒头和水。杜淳枫没有用饭的心思,他还在等着杜尘澜的考卷张贴出来。
吴秋香草草啃了一个馒头,算是对付了一餐。无法,他是个半大小子,一顿不吃,饿得慌。
“第七轮,攻擂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