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是你爹。”
这是一手杀伤力极大的无耻招数,约等于为所欲为。如此疯狂的想法,却拥有极高的可行度。
丈母娘已经答应这门亲事,眼下万事具备只欠种子,待到红烛燃起之日,我只需七分用心三分用力,用我手中这柄驱佛棒,把小蓝识海里的某人赶去小蓝的肚子里去?
呃……
许仙突然打了个寒噤。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己生自己?多么神奇的世界啊,不仅可以自己骑自己,还可以自己背自己,现在又来个更夸张的自己生自己?
“许家小子?”
“许家小子?!”
丈母娘一拍桌案,惊醒了持续陷入疯狂遐想的许大阎罗。
“啊?伯母有事吗?”
“你真的有把握?”
眼见臭小子突然发起了呆,咬着筷子在那痴痴傻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李氏又不太确定地追问了一句。
“应……应该有吧?”
“别应该,你就直说这事能不能成好了。”
“这……”
这不妥吧?
最后到底能不能成,那也要弄过了之后才知道哇。
而且您在这里跟我商量这种话题,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小蓝就在边上呆呆地看着呢!
“能不能成,你就给我个准信,不许耍滑头!”
丈母娘的性格与姐姐很像,就是那种霸道不容商量的态度,一拍桌案,再次逼问。
许仙无奈纠结,只能拍出一张空头支票,当即笃定回道。
“能成!”
“那你赶紧吃,吃完就……吃完了就赶紧回家!”
“啊?”
这怎么一出一出的?
突然就要被赶回家了?希望与失望只在瞬息之间,关键时刻丈母娘果断一脚刹车,彻底掐灭了差点就先上车再补票的话头。
看来要成为某人的爹,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而且这件事的可行性也没有什么把握。
安全起见,上车的事还是先去请教一下全知全能的太上大师,他老人家活了几十万年,或许还真见过自己生自己的奇葩事。
灰溜溜地走回家中。
推开虚掩的院门,空荡荡的家里再也看不到坐在水井旁,挥动捣衣杵的姐姐了。
几个月没回的家,如今已成了绝户,屋里屋外每个角落都是冰冰冷冷的,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坐在井沿上发了一会呆。
心中落寞无边。
回到自己居住的柴房,太久没有住人,屋中挂满了蜘蛛网,桌案上落满灰尘,更神奇的是床上竟然还长出一棵草?
想不到就几个月没有住人的柴房,竟能破败成这样子?
默默地来到厨房点起柴火,舀上几碗清水,又去客室翻出了姐夫珍藏的一小罐龙井。
这是去年的陈茶,
也有可能是前年的。
用来招待太上大师刚刚好。
收了小罐陈茶拎起开水壶,推开了小白居住的房门,与自己那间柴房的破败景象不同,小白小青住的房中依旧干净整洁。
尽管半年没住人,也不见一粒灰尘光临,不仅如此,房中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独有的淡淡芬芳,那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只是芬芳依旧,伊人却已不再,于是记忆中的那一袭白衣,反倒成了一把锋利的刀。
扎得心中一疼一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