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闯龙潭,此子胆子之大,无愧于妖孽之名!”
“是啊,遥想当年,咱们何等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睥睨天下,但在他这等年纪,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胆大先不说,他的实力太强了,至尊以下几乎无人可撄其锋,假以时日,成就难以估量,可惜时运不济,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望着傲立于虚空之上,一身白衣飘飞,神态悠然,临危不惧的杨玄,方恨云,沈宏涛,商太虚等老辈至尊言语间都是感慨不已。
就如某人所言,他们年轻时候,谁又不是胆大妄为,唯我独尊,傲气冲天,终归揭底就一个狂字。
但与杨玄比起来,他们都远远不及。
与其说杨玄是年少轻狂,不如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狂徒,不尊天不跪地,无所顾忌,行事作风霸道之极。
不过,狂妄也好,霸道也罢,也没多少人看好他,毕竟他当下面对着的是姬家双尊与阎罗。
阎罗不必多说,一代太古魔皇,纵是只剩下一缕孱弱残魂,实力亦是非常可怕。
在场的人,那怕是天羽宗宗主方恨云,对上阎罗也无必胜把握,从这里就能看出阎罗的强大。
而姬家双尊,无论是姬海林还是姬海风,都是修行数千载,在中域赫赫有名的老辈至尊,比楚不凡厉害了不知道多少。
杨玄对上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多少胜算。
可以说,此子不来还好,来了就走不掉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小子真的很狂,比本座年轻时候都要狂,本座实在无法想像,天底下还有什么事能让你望而却步?”
阎罗冷冷一笑,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杨玄,那眼神俨然就是看待一头猎物,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事实上在他眼中,杨玄就是猎物,无论是杨玄的肉身还是天魔武魂,他都势在必得。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杨玄背负双手,低头看着阎罗,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两世为人,眼光毒辣,又岂看不到阎罗眼中的贪婪,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家伙心怀叵测,看上了自己的肉身与天魔武魂。
“本座是实话实说,也没必要故意损你,只是为人太过狂妄也并非什么好事,有时候必须要懂得收敛,不然下场往往很凄惨。”
阎罗咧了咧嘴,冷森森地笑道。
“我年纪虽小,但刚过易折的道理我也懂,就不用你来教我了。”
杨玄剑眉一扬,懒洋洋的一笑,他走的是霸道,越是霸道,越是念头通达,这对他的修行来说大有裨益。
当然,他霸道归霸道,但也不会鲁莽行事。
这也就是练成了完整的大虚空术,自信在这里无人能伤得了他,不然还这般行事那就不叫霸道而是存心找死了。
“本座可没功夫教你,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阎罗冷哼道。
“两个选择?”
杨玄用手摸了摸鼻尖。
“不错,两个选择,一是成为我的肉身炉鼎,二是拼死一战,你自己选择吧。”
阎罗一句话说的是声色俱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听你口气,似乎吃定我了?”
杨玄嘴角含笑,双手抱于胸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阎罗。
“难道不是吗?”
阎罗怒极反笑,话语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机。
堂堂太古魔皇,身份何等尊崇,从来都是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别人,没想到今日竟是反过来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踩在头上,这让他大为光火,险些没忍住当场发飙。
“呵呵,估计要让你失望了,我既然敢来,那就有保命的本事。”
杨玄嘴角笑意绽放,神态懈意之极。
“荒谬,一头蝼蚁也妄图搬到雄狮。”
尸傀壮汉听不下去了,从阎罗身后跳出来指着杨玄的鼻子大骂道。
“雄狮?不不不,你主人从前或许是头威武强壮的雄狮,但现在嘛,充其量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吓唬吓唬人还行。”
听到这里,许多年轻武者都是张口结舌。
放眼天下,除了杨玄以外,又有谁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羞辱阎罗?
这是打脸,当着天下人的面打,直接将阎罗比作一只没牙的老虎,看似凶恶,实则外强中干,咬不了人。
“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不过他越是嚣张死的越快。”
沈玉龙冷着脸道,声音既有震惊又有幸灾乐祸,明白杨玄此言一出,立马就会激怒阎罗这尊魔皇。
“没牙的老虎?”
阎罗双目含煞,怒视着杨玄,浑身戾气缭绕,几乎是咆哮着道:“本座今日不仅要你小子死,还要夺舍你的肉身,抽取你的天魔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