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在肖斯特卡的第293步兵师,刚刚进入阵地不久,还来不及布置雷区,和在阵地前拉上铁丝网,德军的先头部队便赶到了。
师长拉古京上校在自己的指挥部里,接到了坚守在前沿的先头团团长打来的电话,对方向他报告说:“师长同志,敌人的坦克和步兵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他们正在进行集结,看样子马上就要起进攻了。”
拉古京听完团长的电话,想到自己手下的战士,基本都是刚拿起武器没有多久的新兵,因此他专门叮嘱团长说:“中校同志,你们团的任务具体而又简单,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绝对不让敌人通过。明白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团长立即向他表态说:“我们保证不让敌人从我们阵地上通过。”
拉古京听完团长的表态后,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他像一位有经验的教师一般,向团长传授防御的经验:“中校同志,告诉战士们不要害怕,放过敌人的坦克以后,专门打跟在后面的步兵。至于那些失去步兵掩护的坦克,就用燃}烧瓶和反坦克手雷收拾他们。”
他的话刚说完,听筒里便传出了一连串的爆炸声。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连忙大声地问道:“中校同志,你那里出什么事情了?”
“敌人的炮弹落在我的指挥所附近爆炸。”在震耳的轰隆声中,中校大声地回答说:“我估计他们很快就要起进攻了。”
“中校同志,让你的战士注意隐蔽,不要到处乱跑。”拉古京故作镇静地说:“等敌人的开始进攻时,你们再狠狠地教训他们。”
“师长同志。”拉古京刚放下电话,他的参谋长便担忧地说道:“我们师连一门炮都没有,要想消灭德国人的坦克,就必须将它放近以后,再派人去炸掉它。”
“对,参谋长同志。”拉古京以为参谋长是想和他商讨一下如今对付坦克的战术,便大声地说:“等它靠近后,我们的战士悄悄靠过去,只要一个燃}烧瓶或者反坦克手雷,就能将它干掉。”
“不是不是,师长同志,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见拉古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师参谋长连连摆手说道:“我想说的是,我们的战士都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看到疾驰而来的坦克时,会不会因为惊慌失措而逃跑呢?”
“不会的,参谋长同志,这绝对不会。”没等拉古京说完,坐在旁边的政委便正色地说道:“我信任我们的战士,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但面对凶残的敌人,他们一定会履行好自己的义务,顽强地和敌人战斗下去的。”
进攻先头团阵地的德军,见苏军的阵地前面没有铁丝网,也没有雷区,便以为苏军并没有做好什么防御准备,德军指挥官只派出了一个摩托化连,在六辆坦克的掩护下,大摇大摆地冲向了苏军阵地。
先头团团长在自己的观察所里,见敌人离自己的阵地只有五六十米时,便果断地喊道:“开火,弟兄们!打,给我很好地打!”
随着命令的下达,阵地上的轻重机枪率先开火,那些在坦克跟在坦克后面跑着的士兵,顿时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成片地倒下,剩下的连忙卧倒,举起手里的武器进行还击。
虽然敌人的步兵趴下了,但他们的坦克却近在咫尺,团长连忙又冲着话筒叫道:“敌人的坦克上来了,用燃}烧瓶干掉他们。”
拉古京给先头团下达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营,又由营里传到了连里。功夫不大,拉古京就看到有几名战士翻身出了战壕,匍匐着爬向了敌人的坦克。
看到战士们准备炸坦克了,他举起望远镜的双手,由于紧张而微微地颤抖起来。他将注意力集中在最右边的一名战士身上,这位战士明显是一位老兵,他向前爬行几步后,就会原地来一个侧滚翻,然后再继续向前爬。德军的坦克兵显然现了他,车载机枪哒哒哒地响个不停,但都被他躲过了,没有一击中目标。
很快,老兵离坦克就只剩下十几米了。他停了下来,探起半边身子,一扬手便将一枚手雷扔了出去。可惜他扔偏了,手雷落在坦克的左侧爆炸,气浪将泥土高高地扬起,飘洒在坦克车身上。
看到第一颗手雷扔偏了,老兵没有气馁,他很快又再次探起身,把第二枚手雷扔了出去。这次运气不错,直接砸在正面装甲上爆炸,坦克车身很快就被火光和硝烟所笼罩了。
老兵干掉了一辆坦克,其余的战士却没有他这么走运。有好几名战士刚刚探起身子,还没来得及将手雷投出去,便被坦克上的机枪子弹击中,身体像触电般剧烈地抽搐几下,便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团长看到炸坦克的战士,接二连三的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不禁痛心不已,他痛苦地想着:“要是我们有反坦克炮就好了,哪怕只有几支反坦克步枪也行,这样就不用我们的战士冒着枪林弹雨,爬到坦克旁边去扔手雷了。”
那位炸掉了一辆坦克的老兵,看着坦克轰隆隆地驶向己方的阵地,连忙就地打了几个滚,来到一名牺牲的战友身旁,从他的手里抓过一枚手雷,朝着刚经过自己身边不久的一辆坦克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后,满身是火的坦克,又顽强地向前行驶了七八米后,终于停了下来。炮塔的顶盖一打开,便有两名浑身是火的坦克兵先后爬了出来。两人一跳到地上,连忙就倒在地上就地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烈火。他们身上的火还没扑灭,阵地上的战士们便冲着两人开了枪。随着几声枪响,他们便躺在那里不动,听任身上的火苗继续燃烧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