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机将地面上的卡车全部炸毁以后,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便摇晃着翅膀飞走了,似乎对会让所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飞走的敌机,鲍里索娃不禁愣住了:“德国人的飞机难道就是飞过来炸这些卡车的?”
斯塔雷看到敌机飞走以后,不以为然地说:“管它是来炸什么的,只要不轰炸我们的会让所就行。”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鲍里索娃,并向她建议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打扫战场,除了将能用的武器收集起来,还应该尽快将伤员全部抬下来。”
“恩,中尉同志,就按您说的办。”斯塔雷接受命令后,立即离开了观察所,带着一群战士到战场上去收集武器和救治伤员。
眼看着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了,空中又出现了德军的飞机。斯塔雷听到飞机动机的轰鸣声时,便知道敌人的空军又出动了,连忙命令身边的战士,迅地利用周围的地形隐蔽起来。
这次出现在空中的敌机有四架,它们俯冲时,既没有投弹也没有扫射,只是投下了一个个厚厚的纸包。部署在会让所建筑物后面的两挺高射机枪,可不管德军的飞机投的是炸弹还是纸包,只要一现它们进入了自己的射程,就毫不迟疑地开火射击。
四架敌机俯冲了几次,在会让所和附近的村庄,以及犹太团的防御阵地上投下了无数的厚纸包以后,调头朝来的方向飞走了。
鲍里索娃见敌机飞走了,正打算命人出去捡两个纸包进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这时斯塔雷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将一个厚纸包放在了桌上,冲着鲍里索娃说道:“团政委同志,您瞧瞧,德国人都扔了一些什么下来。”
看到斯塔雷要将纸包打开,鲍里索娃连忙走到了桌边,想在第一时间看清楚里面就是什么东西。但等斯塔雷打开了纸包,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后,她半夜尖叫了一声,连着向后面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撞在了观察所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摊开的纸包里,除了一堆不同品种的甲壳虫外,还有一只肥大的老鼠,虽然都不是活物,但把害怕这些东西的鲍里索娃吓得魂不守舍。她指着桌上那堆恶心的东西,战战兢兢地说:“斯塔雷中尉,德国人飞机上投下的都是这些东西吗?”
“没错,几乎都是这些东西。”斯塔雷点了点头后说道:“我搞不明白,德国人扔这些东西下来有什么用处?”
被老鼠和甲壳虫吓坏了的鲍里索娃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许久,她才想到这事应该立即向上级报告。于是她让斯塔雷将纸包拿开以后,赶紧给罗科索夫斯基打去了电话。一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她就慌乱地说:“司令员同志,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听到鲍里索娃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罗科索夫斯基连忙紧张地问:“是不是会让所在敌机的轰炸中损失惨重?”由于鲍里索娃从挂断电话到现在,一直没有向他汇报过,所以他的思路还停留在刚刚会让所遭到空袭的那一刻。
“不是的,司令员同志。”鲍里索娃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变得稳定,可她说话的声音还是因为害怕而变了调,“敌人的第一次轰炸,炸毁了我们缴获的那些卡车后,就飞走了。没过多久,敌人又实施了第二次空袭,这次它们投下的不再是炸弹,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听到鲍里索娃迟迟没有说出重要的东西,罗科索夫斯基不禁着急地问道:“鲍里索娃同志,你不要着急,敌机究竟投下了什么东西,你慢慢给我说清楚!”
“他们…他们…投下了许多厚…厚纸包…”鲍里索娃一想到纸包里那些恶心的昆虫和老鼠尸体,心里就不禁一阵阵毛,但她还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说:“里面…里面装的是…是老鼠和昆虫…”
“什么,敌人投下的厚纸包里,装的是老鼠和昆虫?”罗科索夫斯基听到鲍里索娃这么报告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追问道:“鲍里索娃同志,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鲍里索娃回答说:“装着老鼠和昆虫的纸包,刚刚就放在我的桌子上,绝对不会搞错的。”
老鼠、昆虫,听到在敌人投下的厚纸包里,装的居然是这些东西,罗科索夫斯基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敌人难道看到对苏军的阵地屡攻不克,便改变了战术,准备用生物武器来消灭苏军吗?不过不应该啊,在自己的记忆里,在整个卫国战争期间,德军连毒气都没有使用过,怎么可能使用生物武器呢?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立即语气严厉地吩咐鲍里索娃:“鲍里索娃同志,我现在命令你。立即让所有的战士,将敌人投下的厚纸包全部收集起来,然后撒上石灰浇上汽油全部烧掉。对了,派人拿几包送到司令部来,我会派人去进行分析,搞清楚德国人扔下的这些东西里,有没有什么危害。”
罗科索夫斯基刚放下电话,洛巴切夫就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情了,鲍里索娃同志在电话里都说些什么了?”
罗科索夫斯基扭头望着洛巴切夫,表情严肃地说:“军事委员同志,刚刚鲍里索娃报告,说敌人的飞机在会让所投下了不少的厚纸包里,这些纸包里装的都是死老鼠和各种昆虫。”
洛巴切夫听完,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朝左右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问道:“司令员同志,您的意思是说,德国人对我们使用了生物武器?”
“我已经让鲍里索娃派人送几包样品过来,至于里面都有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只有等送到莫斯科去进行检验以后就全清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