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点头走出,他前几天已经回返宗内,幻狸也被驱逐出燕南六府,这是他们的地方,不容有人觊觎,这次是大意,但是不会有下次了。
“不好了!”一人慌忙的跑进大殿外,他想要闯入大殿但是却黎拦下:“申师弟留步,里面宗主同长老商议要事,你这么贸然闯入,想不想活了?”
那人慌忙道:“黎师兄,我真有要事啊,你让我进去行不行?你替我通报行不行?”
黎道:“申峥师弟,你不要这样,你已经不准进入这里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再说了你的要事关乎宗门存亡吗?关乎宗门前途吗?你先告诉我吧,我决定要不要报上去。”
申峥摇头:“不,不,但是它他真的很重要,在告诉宗主前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玉恰好听到:“你们吵闹什么,不成样子,这是宗门大殿,不是你们的山头,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说完并并未理会申峥便向山顶而去,宗门大鼎便在那里。
鼎音七声,是宗门大事,提醒所有人都要做好准备,鼎音九声,关乎存亡,既往长老均要前来大殿商议要事,这是规矩。
此时玉便是要击鼎九声,而后还要前往宗门要地延请大能前来,弋阳宗内只有一个大能,便是当代宗主的父亲。
黎埋怨的看着申峥:“都怪你,你给我等着,我师傅如果怪罪下来,你也跑不了……”
申峥却惊恐起来,他今日看守魂牌宫,今日凌长老的魂牌突然碎裂,还未安定却又见三枚魂牌碎开,他上前一步:“师兄,真的有要事啊!”
“我看你是存心找事!”黎忽地出手抓住申峥的衣领:“你再不走,我便将你打入牢狱之中。”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鼎鸣九声,声震百里,弋阳宗中但凡还在的长老无不立即起身飞向大殿之中,宗训在前,无人敢违。
“发生什么事情了?”
“师兄,许久不见,你又闭关了?”
“风雨欲来啊!”看着天空中不时划过的身影,宗门之下的人无不发出这样的叹息。
“你怎么还没有走?”
“玉长老,小子求见宗主!”申峥半跪在地,这在修行界算是大礼,非亲长不行此礼。
“胡闹,你没有听到九声浩阳鼎吗?宗门大事在先,不管你有什么事都是小事,你莫非真不想活了?”
“长老再此,我告诉您也是好的。”申峥已经死心,只有有一个念头不停闪现:“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告诉一个人,太吓人了。”
“我不听,也不想听,你回去吧,再胡闹我就该生气了!”玉摇头进入大殿,口中却嘀咕不已:“你已经被宗主遣离中门了,现在无论怎样也不可能再入的,竟然到现在还不死心,真是让人厌烦,真以为你师傅还活着?”这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进入申峥的耳中。
申峥神情顿时冷了下来,他双拳握了又散,散了又握,如是三遍才终于
放下:“是啊,我又何必呢?该报的恩情已经报了,我师傅也死了,而且死的一点水声也没有。”
“是小子胡闹了,这就离开,还望师兄勿怪。”申峥躬身向着黎一礼,而后看着这个自己既往十分熟悉的山峰,双手一挥洒脱而去,他并未返回魂牌宫而是向着宗门西边陵墓之地而去,他知道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师傅,你不要怪我,你活着的时候我就说你不能愚忠,你不听,所以死了,今天不是我不为宗门尽忠,你走后他们就不在在意我了,还把我遣送到魂牌宫,本来我想着在那里也算安静,可是今天实在是有事他们却仍然以异样看我,我就不能忍了,我今日起就不是弋阳宗的人了……”
申峥拿着自己的全部家产,一枚芥子指环,里面有他的灵玉、功法、丹药等等所有,这些功法还是他拜入山门之时就有的,很普通的功法,至于他的师傅古上人传给他的功法早已被收走。
“那里的动静不小,一个准王,三个筑神全部丧命,那么易险山公子也恐怕凶多吉少,他们敲响浩阳鼎也能发现有人没到吧?不好说,他们那些人的嘴脸……不过我这么去是不是找死啊?天上还有长老赶去啊,不行我得躲躲,咦前面有个山洞,我去躲躲……”
申峥小心的隐藏行踪,太霆山脉多山、多峰、多峡谷,此时他到的一个地方便是一个峡谷之中,这处峡谷平时也少有人来,树木葱郁,遮天盖地,但是因为在腹地所以也没有什么妖兽之类,毕竟卧榻之侧怎容他人?
“总算安静了,以后我申峥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哈哈,哈哈去你的弋阳宗,休想在禁锢大爷……呃……”笑声戛然而止。
“所以,你也是弋阳宗的人?”
申峥摸了摸脖子上的剑,很黑,很冷,很锋利,很重,很危险:“英雄,我闭上眼了,我不看你们……”
“你是不是弋阳宗的人?”剑深入一丝,剑气闪动一下割裂了十余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