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之人罢了,侥幸逃到这里,本想贪图一落脚之地,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些,不怕二位笑,我们已经做好打算明日一早便要逃离这里了。”
“何来笑话?实不相瞒,我明日也要离开,这不是廷安贪生怕死,而是近年来各地山川灵气越发浓郁,怕是妖兽、蛮兽更加多了,妖兽还好,极少能成王者,但是蛮兽几乎均有王者之基,我们兄弟十几人走遍大燕也是探查这些,可是一路下来情况不
容小觑。”
“哦?可是知道什么原因吗?”
郜廷安苦笑不已:“哪里知道原因?这些事情历史上也有记载,每隔数万年总有一次,就像轮回一般,这是一个好时代,也是不好的时代。”
班供奉突然道:“高公子,既然明日都要启程,老夫两人能不能搭上一程?”
杜辛犹豫了一下便同意:“有前辈同行再好不过,这是公子体尊,一路上怎能风餐露宿?莫非没有大队相随?”
“哈哈,高公子却是误会了,我想公子必不是大燕之人,大燕皇朝子孙均是自己历练,生死无论,只有经历最残酷的事情才能成就伟业,才能顾护亿兆子民,我大燕皇子均要如此。”
杜辛新生钦佩:“如此,高某受教了。”
“说起来廷安也是有些胆怯了,一路上还要依仗高公子,今天之事我就没有勇气上前,说来惭愧!”
杜辛却不能接了只好道:“郜公子说笑了。”只是心中疑惑,他曾在此人身上感受过王兽气息,虽然一闪而没,但是杜辛肯定没有看错。
约好时间诸人散去,杜辛没有问他们走后德镇的人怎么办,郜廷安也未提及,因为这事没法说,愿意走的也会跟随军队离开,不愿意走的,却是只能听天由命……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几人已经收拾齐备,丹王前辈被杜辛收在山河壶中,几人走出德镇等候,杨奎、邓鹏两人跟随着,他们两人的家在很远之外,这次来这里也是跟随商队一起,现在发生了这些事,也是该回去了。
“那什么郜廷安真要和我们一起走?”文胖子有些不解:“他一个皇孙,怎么也不会这么寒酸吧?”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起也能安稳些,别的不说我们总归是得罪了弋阳宗,昨天那易险山逃走了,但是衡越却自爆身死,我们此行必过燕南六府,谁知道会不会被他们拦下?可是有皇孙在就不一样了,这些想必他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