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正要上前搭讪的钟垣已经伸出了手,但是看到钟样貌后他却突然楞住了,他死死的盯着钟,呼吸不停地便急促,这女子为何如此熟悉?她的神情为什么同自己母亲那么相像?他看看杜辛,又看着看高允儿,用尽力气问道:“老杜?怎么回事?”
杜辛见他神情紧张,方才轻松了一下,接着一字一顿的道:“其实我师妹进城前叫钟!”
“钟?儿?你是儿?”钟垣抢上来抓住钟的衣袖颤声问道:“你真是儿?”
钟扯出衣袖,退后了一步:“我不知道……”她看着钟垣刚才的情形心中已经有了八分相信,因为方才那一刻钟垣的表情给了钟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已经失去的关爱?怜惜?钟说不明白,但是她那一刻很想哭!
“老杜,杜辛,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垣无比的认真,他双眼血红,青筋怒张,似是不敢相信。
“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杜辛笑了:“我是为了她。”
“你真是钟?你什么时间叫的钟?你是哪里人?你是怎么认得杜辛的?你为什么来这里?”钟垣满怀期待的看着钟,突然神情一变:“你不要说,我不信,你不要说。”说完他双脚一点兀自飞出,杜辛不及阻拦他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钟脸色煞白,强忍着道:“师兄,他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们是骗他的吗?”
杜辛揉了揉她的头发摇摇头:“他只是太高兴了,不敢相信而已,放心吧,不出一个时辰他必定回来。”
文胖子、郭昂听杜辛如此说俱都松了口气,两人偷偷移开去收拾那花和那旗帜。
钟垣走在街道上,心中浮现的总是钟的样子,她同他母亲感觉很像,虽然眉宇间脸庞都有些差距,她显得更年轻些,更有朝气,没有阴郁的感觉,但是她们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像,那一瞬间他都以为这是真的,可是他却不觉得事情真的会这么巧合。
他今年二十四岁,他母亲自闭也有二十一年,那一年他小姨带小外出,从此再未回来,接着家中风言风语的传着,他母亲便没有了笑脸,除了看着他的时候有一丝温情,除此之外总是闷着不说话。
钟垣不知不觉的走回了家中,他的家在钟家旁院,他父亲是家主的堂弟,两人一个祖母,钟垣避开人慢慢走到家门口,这些年他不愿回家也是因为这个家很奇怪,父母彼此关心却相敬如宾,没有一丝夫妻的感觉,他们关心爱护自己,但是家中却没有生气,所以他更愿意同任轻罗、路陟一起玩耍,现在更愿意同文胖子、郭昂、杜辛一起,可是今天杜辛却……
“等等,不对,就算杜辛要找人冒充我妹妹,他为什么这么做呢?我家虽然是大家族,可是也没什么吸引他的啊呀?还有就算有什么引他如此,可是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母亲长什么样子呢?她都二十一年没有外出了,如果他不知道,那么,钟会不会
真的是我妹妹?”
“小垣,你想什么呢?回来了也不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学府不是内封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又犯了什么事?腿还想不想要了?”钟瞻由不怀好意的看着钟垣的双腿,他们钟家的功法有些奇怪,但是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真的好用,而且令人开怀。
钟垣坐下喝了杯水,接着又喝了杯水,接着又喝了杯水……
钟瞻由奇怪的看着钟垣:“学府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连杯水也没有?”他当然看出来自己的儿子有事情要说,而且这件事情估计不小,他这么说也是在让他冷静下来。
“小垣,发生什么了?”岑溪看着钟垣脸色有了一丝变化,她的双眼满是关怀,或许是僵硬的太久了,看着仍有一丝不适。
“父亲,母亲,我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我全乱了分寸,我……”钟垣再喝了一杯水:“我能喝杯酒吗?”
钟瞻由挥手扔出一壶酒:“不着急,慢慢喝。”只是他的眉头紧皱:“这件事不是小事……”
钟垣拿起酒壶一饮而尽,他并未依靠功法逼出酒水,而是晕晕乎乎的说道:“呵呵,我看到小了,你们不知道,虽然我没见过,但是真的好像她,而且,她还叫……”
“你说什么??”钟瞻由双手掐着钟垣的肩膀,这些年家中无人敢说字,连月亮都无人敢说,今天这小子是真的不想要双腿了?
岑溪拉开钟瞻由:“你说她叫什么?”她的肩膀不停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