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彬歉意的说道:“我听闻高公子是最初是由丙火之脉开始纳气,现如今已到了通脉关头,想着习武之人无不与人争斗,现下高公子高歌猛进,丙火之真气也灵猛异常,但是所谓相生相克,日后免不得遇到修炼癸水真气之人,到时候岂不是授人以手柄,处处受限?于是我便想着提了句,但是一想高公子家学渊源必定早已知晓,倒是在下多嘴多舌了。”
高琪到现在哪还不知道梁彬的意思?忙道歉道:“小弟实在只知道一二,具体还请梁大哥指教。”
虽然高琪武学天赋十足,但是其父并没有将这些常识尽数告知,更何况高琪至今还是仅仅通脉的毛头小子,见识总归还是有些不足。现在知道有了进展的方向,哪还不知道赶快请教。
梁彬点了点头:“常人练武修炼灵气种类万千,正统的约有十种,别的不赘述,这十种想必高公子知道,其中分为五行,分为阴阳,五行者关乎五脏,阴阳者分别脏腑之类,其中阳气者为腑,阴气为脏,一阴一阳,相得益彰,循环往复,环流不止。高公子丙火之气为阳,通脉所属丁火之真气则为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但总归属火。五行之中,水可克火,癸水最阴,最克丙火,如有遇到则束手束脚,难以为之。高公子以为然否?”
高琪仅仅知道丙火之气等等却不知道相克之道,赶忙问道:“小弟却是不知,不过不知道怎样纠正为好,还望梁大哥教我。”
见梁彬迟疑了下,高琪这才明白自己的要求多不合理,赶忙道歉:“小弟要求甚多不合规矩,还望梁大哥不要介意。只是……”
梁彬深深叹了口气说道:“高公子不必如此,在下既然提起便是有意告知,只是这毕竟是在下家师所授,虽然未曾言明不可外传,但是总归负了他老人家。”
高琪赶忙回到:“梁大哥不必如此,在下不敢奢求秘法,今日所得已经够多,实不敢奢望,大哥不必为此为难。日后遇到如大哥所言之人时,小弟必定多加小心,想必凭我所学也不至于,未曾动手便已落败。”
“哈哈,哈哈。”
梁彬开怀笑道:“有你一句便不为难了,却如你所言,两人相争,总归是落于实处,相克也可反克,但是总归不克为好,所以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杜小哥也听听”
杜辛听到此时便有意走出,毕竟杜辛知道偷学是不可的,只是这时候梁彬突然让杜辛留下,杜辛不知说什么,如果说不奢望是不可能的,可是突然得到又有些不敢相信。
对武的渴望还是让他留了下来。
“你不必多说了。”
梁彬见高琪还欲推辞便打断了他,然后径直说道:“你那丙火之气只畏癸水,而癸水最惧戊土之真气,实不相瞒,我所修习的便正是那戊土之气,至今已经流转己土,通脉已过,下一步便是凝湖。丙火、戊土相辅相生,高公子习得这个再行通脉便可了,不知你是否有毅力再拖延几年通脉、凝湖?”说完这话梁彬便直直的看着高琪,等着他的回答。
高琪低头不语,足有盏茶功夫才深深吸一口气,旋即吐出,方才下定了主意,弯下腰拱手,深深的道:“高琪愿意,还望梁大哥相授,高琪日后必有厚报!”
梁彬赶忙扶起高琪:“高公子不必如此,梁某还要感谢高公子义举,不然我那小村不知如何生存。这也是尽我之力报答高公子。”
杜辛这时候心里突然明白了许多,高琪帮了梁彬,尽管可能是无意间,但是梁彬也回报了高琪,这不正是一饮一啄,因果循环吗?良因良果,杜辛似乎明白了许多。
思索见梁彬递给杜辛一本册子,听见梁彬道:“杜小哥,这几日多谢你取药、熬药,一丝不苟,正因如此,在下才能痊愈的这般快,这个册子也请你收下,感激不尽。”
杜辛赶忙
推辞可是怎能抵得过梁彬力气大,将册子强放进杜辛的怀中。
高琪这时候也说道:“杜师兄,你也收下来吧,不然梁大哥也不能释怀。”
这几日蒲老也同意高琪称呼杜辛师兄,高琪似乎也明白了许多,这样才对,只有杜辛收下这本册子,梁彬才能放心自己事后不做那些伤天害理、强取强夺之事,毕竟自己总不能、也不敢害了师兄,如果那样,自己才真是不为人子了。
可是虽然知道自然为人不屑于此,但是梁彬怎么会了解自己呢?他是一个有恩必报的磊落汉子,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放心。
至于杜辛会不会练习,他没有底子,没有名师,单靠自己一人,恐怕难有成就。只是这样彼此都宽心罢了。
“高师弟,这怎么好呢?”杜辛毕竟没有做过什么,他觉得自己所做都是应该的,不该收如此大礼。
正在这时候,蒲老走了进来,梁彬忙去拜见蒲老,杜辛也只好把这件事放下了。
等到了闲暇时间,已是夜深,杜辛找到蒲老,将白日之事告知。
蒲老欣慰的看着杜辛,语气有些莫名的道:“小杜,你来此间也有近三年了,这三年间我看你任劳任怨,也有些悟性,我自衬医术上尚可,怎奈年纪已大,直至今日也没有收下弟子,却不知你是否有意此道为生?”
杜辛突然觉得自己肯定被石头砸到了,还是幸运的陨石,不然怎么今天自己既往所想全部能实现呢?
想归想,杜辛行动上没见有丝毫延迟,赶忙跪拜了下去道:“小子愿意,既往就想拜师,只是想着无德无能,不敢提及,直至今日才能拜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