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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诡谲屋第322-323章(1 / 2)

诡谲屋的秘密 小韵和小云 更新时间 2019-07-06

 第三百二十二章塔楼三重血屋与杀人分尸的真相十六

以下是恽夜遥的叙述:

“从一开始,我们都被那些鲜血蒙蔽了眼睛,最早出现的鲜血在哪里?不是还是塔楼,也不在诡谲屋内部,而是在文阿姨的餐馆里面,也许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那些留在厨房里的点点滴滴的鲜血。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我一开始也忽略了,直到后来,曼曼回来之后,这件事才被重新提起,在三重血屋的谜题破解之前,我首先要感谢曼曼,是她带回了不可多得的线索,也带回了某一个幽灵的行踪,这才让我真正意识到主屋和塔楼之间的联系,也从中破解了三重血屋的谜题。”

“还有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小航,”说到这里,恽夜遥转身看向柳桥蒲:“老师,小航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救了楼上所有人的性命,如果没有他,我们也许现在都被困在三楼。”

“你这么说有些过了,破解三楼的秘密,是大家共同的功劳,而且计划是你想出来的,小航不过是做个配合的工作而已。”柳桥蒲摆着手说:“现在不是表扬谁的时候,小遥你先说说谜题的真相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老刑警脸上露出的神情代表,他非常赞同恽夜遥的话,对孙子的表现感到很欣慰。

恽夜遥说:“老师,小航非常聪明,他头脑灵活,而且能够随机应变,等我的推理过程说完,你就会明白,我说他救了楼上所有的人,这句话并不是夸张,而且,他脸上所受的伤,也是因为十分特殊的状况,我想,从三楼上下来之后,我开始明白小航为什么会受伤的前因后果了,这件事还得等一下,他自己来跟您说。”

说完,恽夜遥朝着柳航微笑了一下,柳航有些腼腆的默不作声,继续听他的讲述。

“曼曼带回了三个消息,第一,厨房里有特殊的脚印,还有很多深褐色的血点,以及厨房的灶台下面好像有藏过尸体的样子。脚印全都不是很完整,应该是有人惦着脚尖走路,所以鞋底花纹也看不太清楚,深褐色的血点有可能是那些鸡的血,至于厨房灶台下面是否真的藏有尸体?这要根据餐馆里所有人的行动来分析。”

“第二,餐馆里有一个幽灵,曼曼认为并不是真正的幽灵,而是一个藏在餐馆里面的,想要驱赶他们的人。王阿姨,我们之中只有你,明确知道这个驱赶的人是谁?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还不会开口。”

恽夜遥说着看向文玉雅,对方则低着头,不让演员先生看清楚自己的表情,她的头发落在脸庞上,感觉既落寞又悲伤,文曼曼坐到母亲的身边,伸手想要去安慰,但犹豫片刻,又缩回了手,瞳孔中带着不能理解的情绪。

为这对母女在心里轻叹一声,恽夜遥继续说:“还有第三点,那就是房屋的结构,很多地方与诡谲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我看来,这无疑是向我解释了,为什么会有人在半夜里放水?让餐馆冰冻起来,又为什么有人要杀那些活鸡?并且把鲜血带到诡谲屋中来。”

“你是说你肯定那些房间里的鲜血是鸡血吗?”谢云蒙插了一句嘴。

恽夜遥回答说:“不是,一开始,第一间血屋,是在连帆的房间里,没有尸体,没有人在,只有满地的鲜血,这些血确实是从餐馆那边带过来的,但绝不是鸡血,因为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可能把鲜血从餐馆带到诡谲屋,而不让它凝结。”

“我要声明一点,做这件事的人,也没有把餐馆里的那些活鸡带到诡谲屋。”

文曼曼问:“你怎么能肯定凶手没有把杀死的活鸡带到诡谲屋里面来呢?”

“因为屋子里没有鸡毛,我们在餐馆后面的仓库里看到了很多鸡的尸体,如果杀死之后在餐馆里直接拔毛,那么厨房和仓库地面上多少都会发现一些鸡毛,不可能完全清理干净,可是很明显,那里没有,至于诡谲屋里面,不用我解释,三天两夜的时间,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搜索得七七八八了,大家有谁看到过类似于鸡毛的东西吗?完全没有。”

“所以说,这个人既没有把鸡带到餐馆里,也没有带进诡谲屋里面,它们只是被杀死了,扔在仓库里而已,而且是在我们上山之前被杀掉的。之所以要用食物堆掩埋起来,也只不过是做出一种假象而已。”

谢云蒙给出了质疑:“小遥,我们进入诡谲屋的这段时间里,行动是分散的,这里有好几个人都在餐馆里呆过,而且时间还不短,说不定有人偷偷潜进仓库里去杀掉了那些鸡呢?尤其是那个神秘的永恒之心,到现在他的行踪我们都还没有发现。”

恽夜遥却摇了摇头说:“小蒙,大雪封山,仓库里没有空调,如果一个人长时间呆在那里,肯定会被冻僵,仓库里有几十只活鸡,又没有自动脱毛放血的机器,一口气杀完,最起码需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谁会去做这个事情呢?不要命了吗?”

“如果他把鸡带进餐馆里面去杀,势必要留下鸡毛,或者一些别的痕迹,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的,鸡本身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它只是配合着某个人的行动,给我们造成了一些假象而已,鲜血的来源需要理由不是吗?”

“可你刚刚还说,餐馆厨房地面上有血点,有可能就是那些鸡的血。”谢云蒙说。

“可那仅仅只是血点而已,是深褐色的,已经和餐馆地面污垢融合在一起的血点,谁也不能证明它们是这几天留下的,唯一能证明的是,某个人有可能杀完鸡之后,直接在餐馆厨房里活动过,也许当时他的手上还沾着鲜血,这也就是为什么餐馆厨房地面上,只留下了血点,而不是大片血迹的原因。”

这时柳桥蒲插嘴问了一句:“这个人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

“也许是为了增加文阿姨的嫌疑,让我们的目光盯在她身上,防止她有更多的行动。或者说,防止文阿姨用她的方式,将真相暴露给我们。说明这个人已经知道了,文阿姨餐馆里藏着的秘密,甚至于已经知道了,她修建餐馆的初衷。”

“塔楼里满是鲜血的房屋,失踪的文阿姨和厨师,厨房里的血点,以及仓库里被掩埋起来的,放干净了血的那些鸡,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文阿姨有关,令我们不得不调查她,还有怖怖,这同时也把厨师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一直以来,文阿姨都给了我们很多的暗示,只可惜我们太迟钝了,完全没有看出来。”

“所以,”柳桥蒲说:“你的意思是文玉雅与案件没有任何关系喽?”

“不,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但不是在现在,而是在15年前,我想这栋房子里根本就不存在安泽的后代,甚至连安泽这个人是否存在?我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说到这里,恽夜遥转向厨娘婆婆说:“婆婆,管家当时一定很伤心,对不对?因为那些血,让他回忆起了过去,而你并不能理解他的感受。”

“我……”厨娘欲言又止,她的眼神闪烁,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恽夜遥提出的问题。

其他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老婆婆身上,没有一个人开口,但可以看得出来,因为恽夜遥的话,大家都在怀疑管家的死亡是否与厨娘有关?毕竟当时她也在凶杀现场,并且是唯一的目击者。

终于,厨娘婆婆忍不住开口了,她苍老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沙哑而又无助:“恽先生,你一直在分析文玉雅餐馆里的事情,我看不出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管家的事我并没有说谎,我是真的……”

“你撒谎了!”恽夜遥立刻打断她,这让谢云蒙看厨娘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恽夜遥说:“你撒谎了,管家死亡的时候,你就和他在一起,我说了管家很伤心,这样的话并不是信口开河,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脸上结了一层冰,当时并没有想到这层冰的意义,因为在雪地里,皮肤表面很容易结冰。”

“但是后来,尸体在空调间里慢慢化冻,我无意之中把碰过他脸部的手指放到嘴唇边,发现那里的水渍居然是咸的,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管家在死亡之前曾经哭过,是什么导致他哭泣的?应该只有15年前的往事。”

“你在三楼上曾经对我们说过,你和管家15年前是一对情侣,我无法揣度这件事是真是假,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回忆不可能是你挑起来的,但当时你又的的确确就在现场,这只能说明,现场应该还有第三个人,而且这第三个人,正是管家先生心心念念爱着的人。”

厨娘立刻反驳说:“现场除了我和管家,就只剩下怖怖了,难道你是想说管家爱着的人是怖怖吗?这怎么可能?她就算虚报了年龄,也与管家差了一大截,他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老婆婆的情绪带上了愤怒,她佝偻的腰背也因为激动挺了起来。

恽夜遥语气肯定的说:“婆婆,怖怖当然不是管家先生的爱人,而且她当时不可能在钟楼里面,她在寻找文阿姨,不管是独自一人在餐馆,还是回到了诡谲屋里面,怖怖都表现得惊慌失措,我们误以为她隐藏着什么秘密,但其实,她是在担心文阿姨,担心我们在她找到文阿姨之前,发现餐馆里的‘幽灵’,怖怖,你说我说的对吗?”

“……”

没有回答,但是怖怖不再低头,而是第一次抬起头来直视着恽夜遥的目光。

“当时你又不在塔楼里面,你怎么知道怖怖做了什么?”厨娘还在辩解,她认为恽夜遥是故意针对她,想要把杀人的罪名安到她的头上,所以整个人都显得很着急。

文玉雅则倚靠在墙角,无论恽夜遥提到她多少次?都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仿佛听天由命一般看着几个人的方向。不过她的手却放在了文曼曼的手背上,似乎是无意之中这样做的。

恽夜遥环顾了一圈所有人,然后把视线重新定格在厨娘婆婆的身上,说:“你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是你自己讲的故事,让我意识到了这件事,还有你在三楼上的行为,一开始我们以为,你是最最熟悉诡谲屋的人,因为你的年龄最大,而且怖怖和王姐都说过,你在诡谲屋建成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家里服务了,我们对此深信不疑。”

“可是后来你的行为让我越来越怀疑,首先,你根本就不知道诡谲屋二楼和三楼要怎么上去,甚至连房子里一些小的秘密机关你都不知道!还不如王姐这个之后过来的女仆,这对于一个房子刚刚建成,就在里面住的人来说,是很匪夷所思的。”

“其次,你拼命在给我们造成一种假象,那就是你很熟悉诡谲屋,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你不愿意说出来,还记得我在检查娱乐室的时候,你来找我说的那些话吗?那些话现在想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婆婆,你在暗示什么呢?但是你希望我们帮助怖怖?还是暗示你因为某个人而无法说出真相?都不是,你只是想让我们觉得,你知道的很多,你就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是这个诡谲屋中唯一直到过去内情的人。”

“就连你在三楼上讲的身世,都是出于这个目的,不过你编故事的能力稍微差了一点,并不能取得我们的信任。”

“这一切都与你的行为自相矛盾,无论是上三楼的时候,还是在检查塔楼秘道的时候,你都躲在所有人的后面,不仅没有帮上任何忙,甚至连最基本的意见和提醒都没有。我自己也观察过你,你那种对密道和机关陌生的感觉,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我确定,你根本就不熟悉诡谲屋中的机关,但问题来了,直截了当说出自己不熟悉,不就可以摆脱杀人的嫌疑了吗?为什么你要反其道而行之呢?我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如果你说出真相,你将失去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你是绝对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的。”

“为此我做了很多假设,有可能某些人会将你赶出房子,而你已经上了年纪,在外面又没有居住的房屋,所以才不想离开这里,或者说你贪恋这栋房子里的某些东西。”

“本来,这件事的答案我是没有办法确定的,但是你非要自掘坟墓,来跟我们讲你和管家之间的爱情故事,你把你们的爱情描绘的浪漫而又凄美,故意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可你的眼睛里毫无光彩。”

“你知道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你真的悲伤,真的思念,爱就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就像雪女的眼泪一样。”

“雪女的眼泪?”文曼曼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随即看向柳航,指着他说:“小遥,我看到过雪女的眼泪,和他一样。”

文曼曼的这句话让大部分人不解,就连柳航的亲爷爷柳桥蒲都一脸疑惑,看向自己的孙子,但恽夜遥却笑了。

他说:“曼曼,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前天小航离开一楼之后,你大概偷偷跟在老师身后了吧?”

“是的,抱歉,柳爷爷,我当时只是想看看塔楼里的情况,完全是出于好奇心。”文曼曼朝柳桥蒲道歉,后者没有训斥她,只是点了点头。

文曼曼说:“当时我看到的小航,没有任何动作,脸也被冻僵了,但是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悲伤让我难过,我想他是真的以为刑警会把罪名安在西西头上,所以不顾一切想要向柳爷爷说明自己对西西的爱,希望柳爷爷可能因此缓和对西西的态度。”

“还有呢?”恽夜遥问。

“嗯,是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小航睫毛上的泪水始终没有被冻起来,但是他的眼眶下面却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这说明当时他眼中的泪水在不断涌出来,而他自己却想要强行忍住,所以眼泪在眼眶下结了冰,而睫毛却不断被新的泪水沾湿,就像天上落下的雪,慢慢结成冰的样子。”

“是的,所以我把它称作雪女的眼泪,管家先生的眼眶底下也结了一层冰,我相信让他伤痛的也是爱情,但绝不是和厨娘婆婆你的爱情,因为你在叙述的时候,瞳孔中根本没有一丝悲伤。”

恽夜遥说话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咳嗽,因为背部很痛,所以他一直弯着腰,谢云蒙在他耳边轻声说:“小遥,你先把三重血屋的真相说给大家听,厨娘的事,可以等一下告诉我或者老师,由我们来替你说。”

“不,小蒙,三重血屋的真相与厨娘息息相关,我必须先解释清楚才行,你放心,我撑得住的。这件事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套入了彀中,三重血屋与诡谲屋中的凶手根本就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谢云蒙听到恽夜遥的最后一句话,一脸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三重血屋居然不是凶手制造的。

恽夜遥重复了一遍:“三重血屋与诡谲屋中的凶手根本就没有关系,它只是某个人想要抹杀真相的临时行动而已,原因自然是我们来到了诡谲屋,打乱了他们的生活轨迹。”

“那么说这件事是厨娘婆婆制造的?”谢云蒙脱口而出,他立刻把矛头指向了厨娘,这让老妇人的愤怒更甚,人也开始颤抖起来。

恽夜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不是婆婆,是文阿姨、管家先生和怖怖三个人,婆婆只是发现了他们的行动,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采取了反利用的措施,同时,他们的行动也被某个人给利用了,借此杀掉了第一个被害者,西西家的保姆。”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柳桥蒲问道,老爷子已经被恽夜遥的推理吸引了,注意力异常集中。

恽夜遥说:“这要从我们发现女主人失踪开始说起,以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诡谲屋中的女主人应该根本就不在屋子里,但当时我们肯定不会这么想,在管家先生的引导之下,我、小蒙和老师开始到处去寻找女主人和女仆,但收效甚微。”

“我之所以用到引导这个词语,是因为管家肯定知道女主人不在诡谲屋里面这件事,我这里说的不在,不是指女主人暂时不在,而是指女主人在诡谲屋发生火灾之后的这15年里,根本就没有住在过屋子里面!管家一手导演了失踪事件,只是为了让我们分散注意力,忽略掉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在这里,我想问王姐一件事。”恽夜遥转向王姐问道:“你曾经说过,一般女主人有什么需要,都是由怖怖传达给你们的,偶尔怖怖不在,管家就会直接和女主人沟通,对吗?”

“是的。”王姐回答说。

“那么,如果女主人从来没有住在过屋子里,与她接触的人就一定会知道,要不然的话,是不可能瞒过其他家人的,尤其是一个一直住在屋子里,掌管着大家吃喝用度的老妇人。厨娘婆婆,我说的对吗?”恽夜遥故意问道。

厨娘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王姐大声怒吼:“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那凭什么相信她的话?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不过都是一些凭空猜测而已!”老妇人颤巍巍的声音,让人心生怜悯,可恽夜遥看向她的眼神中,却不带一丝温度。

柳桥蒲说:“婆婆,请你先坐下,小遥说的是否是事实?我们也不会听他一面之词,一定会找出证据来证明的。你现在激动也没有用,还是安心跟大家一起听他把话说完吧。”

恽夜遥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变,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抬起来,轻轻放在谢云蒙的手腕上,谢云蒙感觉到他手心里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眼里透着心疼,大手避开伤口,扶稳演员先生的身体。

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坐姿,恽夜遥继续说:“你虽然不了解诡谲屋,但你从房子建成开始就住在这里却是事实,不仅是王姐,其他人都知道,包括外围的那些餐馆老板,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在说谎,或者都在替你掩护。因此我推断,你可能是一个安泽计划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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