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曼曼离开房间之后,并没有到楼下去,而是直接来到了餐馆检车昂之前,老板娘居住过的那间小房间里面,她已经大致知道了沙子的作用,这是他半夜里一个人来此地探究出来的结果。
朝门外看了一眼,老板娘没有跟过来,文曼曼抓紧时间,用藏在袖子里的小刀插进地板缝隙,开始划动起来,地板是木头的,而且经过长年累月的使用,缝隙之间应该很松动了。
但文曼曼的小刀划进去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阻碍,要很用力才能移动一点点,一会儿之后,文曼曼自言自语的说:“对了,就是这里。”
说完,她更加用力的沿着地板缝隙移动小刀,并且警惕门外的动静,这是老板似乎从楼下回来了,文曼曼听到他招呼老板娘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很颓丧,语句里带着抱怨,而老板娘则在安慰他。
然后杂货店老板问起文曼曼的事情,老板娘说:“曼曼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这小姑娘很聪明,你就随她去吧,过来陪陪我,我很害怕。”
“好吧。”
老板小声回答,随即文曼曼听到房门被关上了。
‘对不起,我只能一个人先走。’文曼曼在心里对杂货店老板夫妇道歉,然后用力敲了一下面前的地板,下面居然听上去像是空心的,而且文曼曼手中的小刀也已经划到了地板的侧边部分。
这时我们才发现,拼木地板之间的缝隙有一部分不是交错的,而是直线延展,也就是说,其中一块缝隙连起来是一个正方形,只是木板陈旧加上积满污垢,所以看不太分明而已。
小刀的刀柄下面堆起了一坨厚厚的东西,像是泥土,又像是什么粘稠的东西,反正很恶心就是了。文曼曼用力把小刀从地板缝隙中拔出来,然后拿出塞在口袋里的纸巾用力擦拭。
黏在刀上的东西确实很难弄,纸巾都被它粘住撕碎了,文曼曼感觉这样不行,于是咬了咬牙,直接用指甲开始扣,等到扣完,文曼曼的手指也差不多要黏到一起去了,指甲里全是黑色的东西。
“真恶心!”
咒骂一句,文曼曼继续手里的工作,这一回她用双手握住刀柄,更加用力划开地板之间的缝隙。
这项工作差不多做了十几分钟,文曼曼终于感觉地板松动了,她赶紧放下小刀,双手一左一右扣住地板翘起来的部分,用足全身的力气向上掀起。
就在文曼曼满头大汗准备进入地板下面一探究竟的时候,杂货店老板夫妇房间里却发生了变故。
不知道说起了什么话题,两夫妻都很生气,老板娘更是面红耳赤,小声训斥着丈夫,而老板急于解释,却漏洞百出。
“我绝不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老板娘说完最后一句话,偏过头去,这是她感觉胸口闷得慌,喉咙也像是快要裂开来一样疼痛,所以捂着脖子干咳了几句,视线落到床头柜上的某一部分。
老板赶紧扑过去保住老板的身体,轻轻替她揉着胸口。
“老婆子,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老板低沉急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可是老板娘却突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一只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一缕鲜血从老板娘嘴里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