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是卓乐峰不能接受,本能想要伸手阻拦,他又被谭菲菲拉住了衣袖。
女人摇了摇头,她更清楚“江湖事江湖了”的道理。
张文宝也看在眼里,低声道了句:“卓乐峰,我得提醒你一句。吉祥街有吉祥街的规矩。有些事也有特殊的处理方式。要想你朋友今后没事,你就得听我安排。”
卓乐峰不满道:“你这是收保护费!”
“也能换个说法。我帮人平事,难道不辛苦费吗?”拍了拍卓乐峰的肩膀,张文宝起身又来到左扒皮的身边,当着面,他将钱塞到自己的腰包,抬着下巴道,“所以现在,这片的垃圾归我打扫。这位兄弟,现在你还真就挡了我的道。你是想自己让让,还是我动手扫街?”
左扒皮寸步不让,道:“哼。都是道上混的,兄弟,这事你做的不地道。你现在收你的费我不管。但是我之前的账,我得要回来。”
张文宝两手一摊:“可人家谭老板不认账啊。再者,如果你真的是讹人,那这事我还得管。因为你讹到了我们吉祥街!要不你证明一下,你这不是讹人?怎么样,打个电话把警察叫过来评评理?又或者你们对簿公堂?我们这些人一起去旁听。”
“你……”
“呵,不敢吧!还是你压根就心里没底,知道自己是真的在讹人啊!”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左扒皮还真得张文宝出马。这种恶人就得软硬兼施,还得让他知道某些人某些地方不是他想碰就能碰的。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张文宝又忽然两眼一瞪,泛出寒光。见那些人不让分毫,他便声调提高,道:“看来你真以为吉祥街的人好欺负,还是你们觉得这事能有其他解决办法?”
这就是张文宝处理这种事高明的地方,他已经让左扒皮感觉到压力,可绝对不把左扒皮逼急了,还给左扒皮找个台阶。看上去是在威胁,实则是要让左扒皮另找其他说法。
可左扒皮也是个倔脾气,想了事,没那么容易,当下气急败坏,吼道:“那你以为我好欺负不成。我左发成什么时候怕过事。”
这声吼让四周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双方剑拔弩张,几乎就要一触即发。
左扒皮和张文宝四目对视,双方互不退缩。就身高上而言,左扒皮占据优势,所以在气势上略占上风。如果不是在吉祥街,想必张文宝也不会坚持下去,可这是他的老巢,他自当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竖了竖大拇指,张文宝频频点头道:“成!左发成左哥是吧。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那咱们也就不绕弯子了。你说你不怕事,那你给我听好了,整个安京市还没人不知道吉祥街的人怕过事。你要想把事闹大,老子奉陪。但是你要想大家和和气气,你又自己说不出其他解决方式,那老子给你一个方式。吉祥街的争端,历来有吉祥街的处理手段。洗马潭石台单挑,你赢了,老子替谭老板把你之前的保护费交了。可你讹的钱,老子不认账,我也不会让谭老板多付你一分钱。你要不爽,尽可以找我麻烦,也可以随时来吉祥街试试。你要是输了,你一分钱拿不走。你从这里乖乖走人,从今往后也不准找谭老板麻烦。否则,你就是跟我张文宝作对,跟整个吉祥街和吉祥街走出去的兄弟们作对。”
这番话掷地有声,说的很有气势。旁边人也跟着叫嚷,感觉到空气都要燃烧一般。
左扒皮即使再倔脾气,也清楚对方把这话撂下后是什么结果。如果自己还不让步,那就只能在这里血拼。可血拼是什么结果?吉祥街在安京市是什么口碑,左扒皮一清二楚。到那时,他和这波兄弟绝对各个得爬着出去。
至于单挑?左扒皮还真的不怕。他本身人高马大,更是以前练过武,一般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安京市的坊间也有洗马潭单挑的各种传闻,对不是吉祥街的人而言,洗马潭单挑绝算是个吸引点。所以,左扒皮当下哼声道:“好。那咱们就洗马潭见。老子亲自出马,那我的对手是谁?”
“别看我,肯定不是我!”张文宝嬉皮笑脸的赶紧后撤,一把抓起卓乐峰的胳膊道,“单挑肯定得找势均力敌的对手。再者,这谭老板是这位兄弟的朋友,自当有这位兄弟出马。”
一波操作猛如虎,结果倒头还得卓乐峰出马。卓乐峰眉头紧锁,低声道:“张文宝,你搞什么?”
“我搞什么?老子再帮你女人平事。这事就得按我的方式来才能让这混蛋以后不再找你女人麻烦。你看我干吗,咦,莫非你怕了,你打不过那个什么扒皮。哈哈。”
看着张文宝那贱兮兮幸灾乐祸的表情,卓乐峰又好气又好笑。当然,张文宝已经将事情处理的很好,他既没有让两拨人直接翻脸血拼,弄得两败俱伤,也算让谭菲菲的事情有一个彻底了结的途径。
至于洗马潭单挑?卓乐峰也并非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