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我要上厕所?”钟凯欣拼命挣脱,叫嚷声很快引来劫匪们的注意。她的旁边,卓乐峰则显得平静,实则观察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不多久,刚刚那个空姐走了过来。将钟凯欣的手铐解开后第一时间又和自己的手绑在一起。
钟凯欣不禁打趣:“你们还挺小心!”
空姐道:“柯叔交代过,你和你男朋友都是麻烦人物,需要特别小心对待。”
“呵,小心点好!”钟凯欣撇撇嘴,余光瞟过卓乐峰,便跟着空姐进入洗手间。
狭小的空间挤着两个人,还被对方这样盯着,钟凯欣肯定不习惯,进去后便埋怨一切,钟凯欣让空姐先行出去。
“我待着。”
“我一时半会出不去?怎么滴?你还有这种特别嗜好?”钟凯欣切了一声,“我说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变态。特别是你,好好的空姐不当,偏偏跟这些人掺和。你说你图个啥?难不成你也被那些韩国财阀潜规则了?只是,你也不是韩国航空公司的空姐,应该跟韩国财阀扯不上关联吧。”
空姐懒得理睬,扭过头去,只是此刻站在这里确实尴尬。再加上钟凯欣喋喋不休,她也只能道:“你的话可真多。”
“那还能怎么滴。我只想赶紧回到国内,结果碰到这事。你说换谁心态都得崩吧?”
“哼,你的心态会崩?我可是听说过,你跟你男朋友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
“别介,空中劫机这场面还真的头一次见,所以我也心慌。正因为如此,我才想找人聊聊,缓解一下心中压力。”
柯蔚然的资料中,钟凯欣不善言辞,没什么心机,做事说话都比较直接。这些信息刚刚也已经反馈给其他人,深入其他人脑海。
此刻的空姐确实没想到,钟凯欣如此说辞都是卓乐峰的安排。若不然,钟凯欣也绝对不会这种姿态。终于,这位拗不过钟凯欣的喋喋不休,吼道:“你要么闭嘴,要么赶紧出去。”
“那我不闭嘴也不想马上出去,你能把我怎么滴?难不成现在就开枪杀了我?那之前那对叔侄说的冠冕堂皇为了公道,可就啼笑皆非了。”
“怎么个啼笑皆非!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有存在这里的意义。我们需要向世界展示韩国不公平的秩序,我们需要让那些为非作歹的财阀受到应有的制裁。”
“所以,你或者你的朋友被那些财阀伤害过?”钟凯欣继续试探,“刚刚柯蔚然给我们看了那个画册,其中七个女孩中,是不是有你的亲人?”
能明显的看到空姐的眼眶微红,情绪激动,俨然说中了心事。
“我妹妹从国内来到韩国当练习生,她从小就活泼漂亮,却不想自杀了。我绝对不会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他们每个人都有在这里的意义!刚刚柯蔚然拿出那本画册,就意味着那七个女孩和这里的某些人有联系。柯蔚然叔侄是因为车祸,而眼前这个空姐,是为了给妹妹报仇。
钟凯欣忽然伸过手。她的动作让空姐警觉,可很快她意识到钟凯欣并无恶意,而是抚摸后安抚道:“对不起,提及你的伤心事了。你和你妹妹一定关系很好。”
“我们从小在一起无话不说。一开始她来韩国还非常开心,直至后来她变得越来越琢磨不定。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还没等我弄清楚真相,她就自杀了!”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下来,空姐用抽泣的声音道,“我父母为此也进了医院,我们一家的生活都被改变了。”
看着空姐的胸牌,钟凯欣柔声道:“恬恬,听你的名字就很甜,所以,你应该是个乐观向上的女人。我知道你们这么做是逼不得已,我也不要求你们中途放弃,甚至没资格说这些话。但是我只想说机上的人都是无辜的。正如你妹妹和你父母的遭遇,如果发生在这些人身上,那他们的家人又会如何?我只希望这里没有人受到伤害。”
恬恬空姐露着哀愁:“我尽量。但是,一旦上了这架飞机,很多人都身不由己。”
短暂的对话后,钟凯欣回到了座位。她把内容一字一句的反馈,很快,卓乐峰意识到情况更加危机。
“你在哀求她保护其他人时,她并没有做出承诺,也没有说类似如果人质配合就没有人伤害之类的话。这很危险。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把这些人质当做人体**,有来无回。”
钟凯欣担忧:“那我们岂不是真的没招了?”
“幸好那个空姐后面还加了一句,很多人都身不由己。这意味着,不仅乘客身不由己,或许这个团队中也有人并非意志坚定。在你和空姐聊天时,我观察了其他人。除了柯蔚然,那个男空乘,还有那对韩国男女之外,另外三人的反应很有意味。特别是那个一直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
劫机是非常严重的犯罪,带有极端宣泄。参与这种行动的人一般非常亢奋,且带有极强的冲动性。然而,和其他人不同,那个年轻人不仅常常拉低帽檐掩饰自己的情绪,同时动作上也常常比别人慢半拍。
他们已经在乘客中曝光,根本不需要遮掩身份。可他依然担心别人看清自己的脸,尽量把头压低。这表明他非常不自信,带有强烈的自我保护欲望。这和极端宣泄犯罪行为非常不符。
同时,他动作上的迟缓证明他还有自己的思考,只是这种思考被压制,所以他只能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