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辛夷点了点头不再停留,白凤足下生风一骑绝尘,转眼间便离开这条幽深的胡同。
冷墨妍看了冷照卿母子一眼正欲转身离去,突听背后冷照卿声音传来。
“姑娘请留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没有。”
冷墨妍身形一滞并未回头,两个字脱出而出,随后御轻功而去,只留给站在门口的母子一个决绝的背影。
“卿儿,你已卧床多年未曾起身,怎么会见过这等贵人。”老妪爱怜的看着她这个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小儿子说道。
“回母亲,孩儿也不知为何一见到这位姑娘就觉得有些熟悉感,并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刚才看到那位姑娘要离开,不知下次相见是何时,所以才在情急之下问了出来,此次是孩儿失言了。”冷照卿恭敬的回道。
他的母亲显然是误会了他的心思道:“卿儿在母亲心中永远都是世间最出色的男子,只是门第之别始终是一道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跨过去的。”
老妪说完这句话深深叹了口气,浑浊双眼中似乎有波光闪动,不知在她心中可有后悔过当年的选择。
“母亲,您误会了,孩儿只是看着那位姑娘似曾相识,并没有其它意思。”冷照卿见母亲误会连忙解释道。
“走吧,人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等你大哥回来让他去抓药。”老妪边说边向院内走去。
“是,母亲。”
随着小院木门关上的声音,胡同内重新归于幽静。
只是在不远处一角飞檐旁有片紫色衣衫在随风飘荡,如丝如絮,如梦如幻,也如生根的紫藤花缠绕在某一处,任清风如何撕扯都不曾移动半分。
肖辛夷赶到客栈的时候从幽州来的信使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伊蓉百无聊赖的摆弄手中一只精巧的银铃,叮叮当当煞是好听。千翼端着书信坐在一旁看的认真,丝毫不受银铃的影响。
伊蓉见到肖辛夷进门放下手中银铃站起身拱手道:“见过副堂主。”
肖辛夷点了点头问道:“这封信中可有不妥之处。”
千翼抬起头来将书信递到肖辛夷跟前说道:“这封信是幽州最大珠宝商‘碧瑛阁’老板周子全写来的,里面提及他最近感觉有人在时刻盯着他,他已将今年要奉上落月山庄的银钱备好,问楚家什么时候去取。还有一些无关痛痒阿谀奉承的话。”
肖辛夷接过书信仔细看了几遍对千翼说道:“还请千先生临摹一封,只将周子全感觉被人盯着那一段去掉便可,其它的不用改。”
“是,请副堂主稍等片刻,这书信所用是砑花纸油烟墨,属下这就去买来。”千翼拱手道。
“有劳千先生了。”肖辛夷回道。
待千翼走出房间肖辛夷坐到一旁从袖袋中拿出特制的纸笔给诸葛清鸿写信,让他通知幽州的分堂主,他们的行踪太过明显,周子全有所察觉,让他们务必再小心些。还有楚家近日可能会派人去幽州“打劫”碧瑛阁,不知是不是泗水城昌平粮铺的那些人,下一步他们要如何动作。
将这些写完肖辛夷将信交给伊蓉说道:“有劳伊夫人了。”
伊蓉年过三十,身姿雍容线条柔美,走起路来腰若无骨细柳左右摇摆,一双杏花眼永远都是水汪汪的,肤色娇嫩如上好白瓷没有半分瑕疵,唇色艳丽似熟透的樱桃被泉水浸过。举手投足间俱是万千风情,莫说是男子,就算是肖辛夷初次见她时都被她娇媚如丝的眼神所摄,天生尤物不过如此。
伊蓉接过那张空无一字的白纸收到怀中咯咯一笑道:“副堂主,为何你不亲自寄信,总是以奴家的名义送去给少主。”
“伊夫人想多了,在下只是觉得夫人手下的信使要比我的信鸽安全的多。”肖辛夷面色平静的回道。
“副堂主说的是,我伊蓉**出来的人自然是无人可以从他们手中偷梁换柱,这双圣门独有的密信即使外人不说,少主也定然知道是副堂主亲自写的。”伊蓉娇俏的回道。